張甜甜在旁邊看這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唇槍舌劍,大概猜到這男人是白天戲弄容思顏的人,她仔細的看了看對方,不知道為什麼,總覺的對方有點眼熟。
裴寒軒一個下午都在監控裡觀察容思顏的情況,看見她從歡喜到疑惑到失落到憤怒的一系列的情緒變化,這種捉弄人的辦法挺無聊的,但是裴寒軒卻樂在其中。
容思顏下班的時候,他專門跟在了她的身後,直到她們兩個從小吃店走出來。
在裴寒軒眼裡,容思顏是個很有趣的女孩子。
能為了一個面都沒見過的人玩小手段,也能為了五斗米折腰將那些義氣原則都放在腦後。
她很矛盾,裴寒軒的世界中從來沒有見過像她這樣的女孩子,反正這幾天也沒有事情可做,當她是個解悶的玩意兒逗弄一下也好。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儘管只是容思顏自我意識中單方面的死敵。
因為不想在剛結交的好朋友眼前暴露她略顯粗暴的屬性,她才跟對方互相嘲諷幾句之後便決定認個吃虧,不去理他了。
裴寒軒擋在前面不肯讓路,那就把他撞開好了,她又不是沒撞過。
想到就做是容思顏的人生準則,可惜同樣的辦法對同一個人施行第二次成功率會降低的。
裴寒軒早早的看清了容思顏的動作模式,在她衝過來的那一刻輕鬆的握住她的手,將她給攔了下來。
居然失敗了,容思顏被制住後臉都白了,她結結巴巴的說:“你……你要幹什麼,快放開我!”
她不死心的掙扎了一下,誰知道被裴寒軒抱的更緊了。她被迫的貼在了裴寒軒的身上,甚至能聽見他的心跳聲。
她覺得這種情況很危險。
“怎麼,還想用這一招,可惜現在沒有用了。”
容思顏站在身邊的時候,還覺得她比一般女人高挑些,現在被他這麼抱在懷裡,卻覺得異常的瘦小。
裴寒軒將手臂圈的更緊了一點,戲謔道,“白天就說你又柴又瘦,看來我的眼光的確沒錯。”
裴寒軒得了便宜還賣乖,容思顏更是憤怒,一狠心,看清地方,穩穩地在裴寒軒的腳上踩了一下。
因為工作關係,容思顏穿的是商場要求的黑色細高跟,那細細的鞋跟結結實實的踩在了裴寒軒的腳上,後果可想而知。
“啊!!!”容思顏這一腳踩的非常狠,裴寒軒雖不想放手,卻扛不住這突如的痛楚。腳上吃痛,鎖住容思顏的手也就順勢鬆開了。
趁著這個機會,容思顏一溜煙的跑掉了,張甜甜見狀不好,沒有說什麼,也跟著容思顏的腳步離開了。
窄小的巷子就剩下了還在痛呼的裴寒軒,他哼哼了幾聲才止住了聲音。
“看不出來啊,這麼斯斯文文的小姑娘發起狠來這麼厲害。老四你白天肯定沒有說實話,你怎麼招惹她了,殺父之仇不過如此啊。”
一個身穿淺灰色風衣的男人出現在了裴寒軒的面前,臉上帶著點說不清的笑容,看著眼前吃了虧的男人。
裴寒軒臉上的神情依舊扭曲,他很不客氣的衝來人伸出了手示意他扶一把。
“我裴寒軒對天發誓,真的就只有白天那一點小事,誰知道這女人這麼愛記仇,真是見識到了。”
“是嗎?”男人露出了明顯不相信的目光。
“你對天地發誓的時候太多了。”換言之,裴寒軒的話他壓根不相信。
“老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倆是兄弟,現在不幫著我說話還幫著別人,怎麼你看上她了,小心我告訴嫂子去?”
裴寒軒連連搖頭,擺出一副你品位真差的表情來。
“就你這花心大少,在這種事情上,我一直相信別人比你來的多些。而且你要是真想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