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單獨面對貓狗時,我也就沒了,隱藏善良的理由。
於是,那幾天,我便總是人為地干預著,那群狗狗們的,“搶奶”活動。
最直接的方式,便是將那些“身寬體胖”的“大個子”們,推到一邊。
然後,將那隻看起來隨時會餓死的小狗崽,放到到母狗的懷裡,奶量最足的那一隻奶旁。
直到,看著它玩命地吮吸夠了,我才會滿意地離開。
因為我若是走的早了,它一定會被那些“兄弟姐妹”們,重新擠到一旁的。
我清楚的記得,那是一個週六。
吃過早飯,我便如前幾日那般,跑到了狗窩的旁邊。對那群狗崽子們的吃飯秩序,好好的組織了一番。
由於作業頗多,我便只維持了一會兒,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坐在地上,翻找著一會兒需要用到的書本。
沒防備我離開時,遭到了那隻,得到過我許多偏愛的,“弱者”的尾隨。
我的房間,與那個狗窩,分別位於那個“大平房”裡的兩端,對角而立。
那段近二十米遠的距離,對於一隻出生僅有幾天的小奶狗而言,可以說是“翻山越嶺”的。
我不知道,那隻連眼睛都還沒有完全睜開的小狗,是怎樣尋著氣味,翻越了重重“山海”的阻隔,來到我的身邊的。
當我發現它時,它已經距我,只有幾步之遙了。
它仰著頭,鼻孔不停地開合著,用力地嗅著周遭的氣味。
軟弱的四肢,撐著它瘦小的身體。堅決地朝著我的方向,執著地挪動著。
與我的距離近了,空氣中屬於我的氣味,也就更加濃了。
它停下了身體,又用力地嗅了一下。確定了我的位置後,加快了倒騰腿腳的頻率。
笨笨地,朝著我的方向,“奔跑”起來。
那一刻,我知道了,什麼叫做,“為我而來”。
雖然,我很想迎過去。
但終於還是,一動未動地,看著它,離我越來越近。
最後跑的那幾步,大概花光了它的所有力氣。
在離我只有一指的距離時,終於不支。因慣性的作用下,它的身子,整個向前跌去。好似經過了精心計算般,恰好將它的下巴,搭在了盤坐於地的,我的小腿上。
親眼目睹了,這個“為愛奔赴”的全過程。
我的心,已然痴了。
深深地陶醉在,那種被某物,以生命相依託的,奇妙感覺裡,難以自拔。
就在我眼神迷離地,享受於當下的,名字為“信任”的,美好畫面之中時,媽媽宛如“愛心少女”附體般的可愛笑聲,忽然自我門口處傳來。
“你們快來看這小狗,跟個小孩似地,就往天涯的腿上一趴,太好玩了!”
那一瞬間,我也覺得媽媽說的很對。
再看我腿上趴著的那隻小狗時,彷彿真的就變成了,一個需要被愛的嬰孩。
“它一定是把我,當成了它的爸爸吧!”
我正這樣甜蜜地想著,忽然又聽見了,聞訊趕來的老龐,笑著感慨道:“這小狗誰也不找,就找天涯。看來是與這孩子有緣分啊!”
人一旦對另一個人,有了“敵視”的偏見。便總會不自覺的,從那人的正常語言中,曲解出許多不友好的意思。
“難道,他是在說我,活的好像一條狗嗎?”我開始分析著,老龐話裡的'真正'意思。“不然的話,一個人,怎麼會和一隻狗有緣分呢?”
其實,我最介意的,並不是這個。
我喜歡狗,自然也十分願意,去變成一條狗。
我真正無法接受的,是被老龐發現了,那個“善良”的,同時也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