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欲說還休。
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但在“欲說還休”之前,我卻沉迷於紅塵之中,活成了一個,話多的啞巴。
我的嘴,總在“滔滔不絕”。
我的心,卻是“大門緊鎖”。
誰都進不來。
我,也出不去……
我沒有自命清高。
我這條爛命,何高之有?
我也沒有妄自菲薄,從碧落到黃泉,尚有人間。
不是說只有考入好的大學,才能證明人生的成功。
因為,人生很長,路很寬。
羅馬很遠,腳下即是吾鄉。
明代詩人曹學佺先生,曾有一幅,著名的對聯遺世:
“蠅營狗苟貪妄欲,人猿如何再作揖。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一命、二運、三風水”,這決定人生走向的三要素裡,我已被前兩條,牽著走出了很遠。
好在接下來的二十年,我努力地把握住了,可以改變人生的第四把鑰匙。
“積陰德”。
翻譯過來,就是“做好事”。
只是為了彌補,自己做過的,那許多壞事吧。
除了在“火箭班”報到後的當天,我便再沒有去到過,那個班級中上課了。
無論是黑板上,老師的粉筆,不停劃在上面的“支呀”聲;
還是我的前後左右,同學們的鋼筆,“奔跑”在課本上的“沙沙”聲,
都彷彿在時刻提醒著我說:“跡天涯,你走吧,走的越遠越好。因為,你已經不再屬於這裡了。”
那一天,終於熬到了放學的我,回到了自己曾經的班級。想要翻找一下,我遺落在原先座位上的東西。
重新分班以後,全學年的學生們,均被打散在了各個班級之中。
我的七班,除了班牌與班主任未換外。其它的,均已物是人非。
坐在我的“老”座位上的那個“新”的同學,叫王震。是臨畢業前,才轉入四中的。
他還有一個同胞哥哥,叫王驍。
是“鐵路村”裡,有名的混子。
“鐵路村”,雖冠以“村”名。
事實上,卻是一片區域蠻大的鎮級單位。
更是我們城市中,下崗工人最多的一個鎮。
素來以民風彪悍,聞名於“市”。
嚴打之前,無數在市區中叫的上號的“社會大哥”,都曾經有過,在鐵路村裡“折戟沉沙”的經歷。
因為那一片,實在是太窮了。
與鐵路村“為敵”,除了可以獲得些許“虛名”外,實在是沒有任何利益可取。
因此,那一片,漸漸的,便成為了“無主之地”。
無論是誰,只要說是“鐵路村”出來的,基本上就已經是無人敢惹了。
畢竟,哪個“穿鞋”的,都不會在不損失利益的前提下,願意去與一個“光腳”的死磕。
單是一個無名之輩,從“鐵路村”裡走出來,就有如此威懾力。
更何況,王震的哥哥王驍,還是鐵路村中,一個“有名”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