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給我的人生,帶來了許多改變。
更給我平添了許多的習慣。
人性複雜,佛魔難斷。
準確來說,是小狼的出現,讓我墜入到了“魔性”的一面。
若我的骨子裡,沒有這樣的基因,縱有千萬個“小狼”,也不會讓我變成這番模樣。
生活只是給了我不同的面具,並沒有“腐蝕掉”我真實的面目。
我,一直是“我”。
就算披上一萬張羊皮,我也還是一匹“野狼”。
因為媽媽討厭煙味,所以童年的我,曾信誓旦旦地承諾過,將與菸草“勢不兩立”。
且不論因為我的選擇,而不得不接觸的那些朋友們,個個煙不離手。
就是我那個七歲起便開始抽旱菸的奶奶,對我的影響亦是頗深。
她說,是為了在田地裡燻蚊子,在她的媽媽也就是我的太奶的授意下,被動學會的抽菸。
還有我那兩個深受軍旅薰陶的叔叔們,更是兩杆標準的“老煙槍”。
即便如此,因著媽媽的喜好,我仍是對香菸,深惡痛絕,敬而遠之。
卻只因為小狼的一句,“菸草的味道很香,抽菸的人很帥!我爸就抽菸!”
我便果斷地叼起了菸嘴。
初學之時,因為要全神貫注地將那些煙霧,一口一口地吸到肺裡。整整十分鐘的心無旁騖,一支菸畢,真的會使人忘記全部煩惱。
那種大腦放空後的輕鬆愜意,很快便使我成癮。
諷刺的是,我是為了使自己放空而吸菸。最後竟變成了,習慣在“煙霧繚繞”裡思念。
我的煙量,亦是從半個月一盒,逐漸演變到了一天兩包。
短時間內大量煙霧的刺激,我很快便得了嚴重的支氣管炎。
經常晝夜不分地咳嗽。
發病最急時,除了高燒以外,我甚至咳到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小狼曾經很認真地對我規勸道:“你以後還是別抽菸了!每次看見你咳嗽,我都特別後悔,要和你說那樣的話!”
她的“後悔”,應該是真的。
我已無法戒掉,也是真的。
不是不能,而是不願。
煙齡二十年,我有三次與人打賭,都做到了整整一年不碰。
一年前從容的放下,一年後從容的拿起。
我需要它給我帶來思考,帶來鎮靜,帶來清醒。
我需要它來見證,我曾經的年輕。
我學煙時抽的,是四塊五的軟白沙。
抽了半輩子,最合口的,還是白沙。
可惜,伴我成長的那一款,在前些年也已絕版。
會有社會性死亡的,不止是人生。還有許多被淘汰的商品。
如果全世界最後記得它的人,業已離世。誰還能做為,它存在過的證明?
“單挑王”的名聲,再怎麼“酷炫”,畢竟也是“個人”戰績。
真正讓我於集體中揚名的,乃是一次“大戰”後的講評。
但凡是正常的男孩子,只要到了一定的歲數,勢必會生出“侵略”性。
“抱團”,往大了說,就是“政治”。
“打架”,往大了說,就是“戰爭”。
所有的群居動物,都不會離開“政治”與“戰爭”。
人是社會的人。
競爭,更是社會的本質。
從生命的伊始,“競爭”的主題,便已經開始。億萬“蝌蚪”,競爭同一片“樂土”。“你”勝得了億萬“同袍”之後,站在億萬具“屍體”之上,才贏得了“你”就是你。
長成後的你,難免展示“鬥爭”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