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慷慨陳詞,換來的卻是媽媽與老龐長久的無言。
等了好半晌,我忽然覺得很無趣,最後開口道:“如果,你們只是把我當成了一個‘住店’的。那我希望做為家裡的‘主人’,你們可以妥善地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不要總是影響到我這個‘客人’的心情。”
此話一出,媽媽瞬間就火了,對我大喊道:“管好你自己的事兒得了!看看你那個學習成績吧!費了這麼大的勁兒回讀,就學成了這個樣子?都幾點了還不趕緊去上學?”
當我憤而起身,開門出去的時候,她似乎還在說著什麼,可逐漸走遠的我,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
自從搬進這個“豪宅”之後,我每天都渴望著離開這裡。
在許多個老龐被“掃地出門”的日子裡,媽媽便把所有的壞情緒,全都發洩在了我的身上。
雖然現在,我早已經理解了她。
可在當時,我卻是“寸步不讓”。
那些個無休止的“叛逆”,應該是讓她很失望的。
在這些難以與人“啟齒”的,“家醜”重擔的拖累下,我的心裡防線很快便被壓垮。
到後來,我已經沒有任何心情,再去哄別人開心了。
特別是面對小狼的“淡漠”,我亦是逐漸失去了耐心。
雖然我倆還是時時見面。
但每次見面時,我又都憋著許多的話,無法傾訴出口。
於是,我便選擇給她寫信。
在信中,不僅有對愛情的承諾,還有對未來的展望。
比如她很愛吃蘋果,我便在信中寫道:“將來有一天,我們一定要有一個自己的院子。我會在院子裡,種下許多的蘋果樹。用十年的時間精心培育,直到它們可以長出最大最紅最脆的蘋果來,我就可以為你實現‘蘋果自由了’!”
可惜,她每次都不會回信。
因為有初在一起時,那些“激情澎湃”的日子做為對比。所以,我十分苦悶於她後來的“無動於衷”。
更多的是因為自卑的我,早已無法在許多明明是十分明顯的細節裡,捕捉到她還愛著我的“證據”。
比如,我們還是常常會互送禮物。
那個時候,受到偶像劇的影響,忽然流行起了許多“特別”的節日。
光是他媽的一個“情人節”,就衍生出了“赤、橙、黃、綠、青、藍、紫、白、黑、粉”,等等十多種顏色的區別。
對於一個手頭並不寬裕的窮小子來說,這他媽的戀愛成本,就這樣在無形中被拉高到了一個離譜的程度。
因著媽媽在感情生活裡的變故,我已無法再“痛快”的從她的手裡,要到除吃飯以外的生活費用。
自從經歷老龐的“出軌”事件之後,媽媽也變得越發地歇斯底里起來。
明知道她的心情不好,我也就不敢再去自討沒趣地提出那許多無理的要求。
即便如此,媽媽還是一逮到機會,便會對我宣洩她心中所積壓的不滿。
無力反抗,又總也找不到一個可以與她心平氣和地交流的機會的我,便也會偶爾給她寫寫長信。
信中的內容,除了是想要與她緩和關係外。還有想要哄她開心,並趁機搞到“戀愛資金”的目的。
我給媽媽寫過好多信。
她卻與小狼一樣,從來就沒有給過我任何回應。
但與小狼不同的是,媽媽把我的那些“肺腑之言”,全都小心翼翼地保留了下來。
二十多年後的某一天,當她把這些保管的很好的信,一股腦地擺到我的面前時,是這樣說的:“看看你當初寫的那些東西,我都給你留著呢!就怕將來某一天,你會不認賬。”
直到現在,我也沒有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