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然頓了頓,“我也沒什麼事,只是突然想到父親走後,張府一直受宰相和眾大人庇廕不甚感激,特來拜訪宰相。
不知道宰相有客人,我改日再來。”
張景然剛站起身,楊國忠說道:
“無妨,這些事,你聽得。
我們決定重設姚州太守,討論合適的太守人選。
這姚州太守,和你們張家有緣分呀。
既然賢侄來了,說說你的看法,派誰去比較合適?”
張景然剛坐下,聽到楊國忠那麼說,又站起身,作揖道:
“下官不懂朝政,也不熟悉南詔,實在回答不了宰相的這個問題。”
其實,楊國忠、鮮于仲通和賈奇俊他們,知道張景然偏偏選這個時候拜訪宰相府的目的。
他這是在提醒他們,雖然他可以不圖高官厚祿,但有什麼好處,可別忘了張府。
畢竟,關於大唐和南詔的糾紛,張府,可是做了馬前卒。
因為張景然的突然到訪,今天沒定下來太守人選。
宰相府燈火通明,一夜笙歌。
第二天,相國府眾人,才醉醺醺散去。
“相國,這張奉議郎,這個時候來訪,意味深長啊?”
賓客走後,楊傑對楊國忠說道。
楊國忠微醉,看來昨晚沒喝多少,說道:
“他無畏乎就是想撈點好處,到時候看,給他升個官吧。”
“不是衝著太守之位來的?”
“他們張家,現在最不想去的地方就是南詔。”楊國忠伸了一個懶腰,“他要是圖太守之位,不會等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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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點好處,這能理解。
畢竟,他們張家一大家子,如今全靠他。
有所圖,我們就好辦。”
楊傑點點頭,“末將明白。
相國,那太守人選,可有譜了?”
“沒什麼意外,就賈奇俊吧。”
這時,有人進來稟報,“太子來訪。”
楊國忠聽到太子來訪,有些意外。
楊國忠說道:“走,隨我一同前去迎接。”
楊國忠等人來到門口,太子剛下馬車。
“臣等恭迎太子。”
“不用多禮。”
楊國忠心裡暗暗嘀咕:“太子這個來我府上,不會是要插手南詔之事吧?”
楊國忠剛送走他的黨羽,還來不及小憩一會,太子又來。
他不免哈欠連天,太子坐了一會,起身就要走。
楊國忠一臉懵,太子不會就來串個門那麼簡單吧?
他主動問道:“太子親自來訪,可是有什麼事?”
太子笑笑:
“宰相多慮了,我真沒什麼事。
我就是突然閒來無事,走著走著就來到相國府了。”
太子的這個說辭,楊國忠不信,他自己也不信。
太子和楊國忠的關係,沒好到可以相互串門的地步。
太子來到門口,都要上車了,又轉過身,說道:
“我突然想起,有件事想要問問宰相。”
楊國忠這才暗道:“我就說,他肯定憋著壞招來的。”
表面上,楊國忠恭恭敬敬的道:
“太子請講,老臣一定知無不言。”
太子有些難為情,說道:
“宰相,那個…靈湖,你可有什麼收穫?”
楊國忠又愣了一下,他以為太子為南詔事情而來,原來是為了靈湖。
“慚愧,關於靈湖的訊息,我也都是道聽途說。”楊國忠故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