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解悶到無不可，本王稍後便下令，讓他明日來看你。&rdo;

我眼鏡冒著星星光，歡呼地蹦起來，送給他盛開的微笑。

次日午後，小九果然被蒙頭送了進來，沒等他自個兒動手，我已經一把扯掉罩住他頭臉的布巾。還給琪兒列了一長串的食物清單令她去準備。

小九面上痞氣，目中已是十二分的嚴肅。我能用計讓他提前入宮，必是有事發生。

我不作遲疑，直接問到：&ldo;我跟著寒澆去斟尋那幾天，他是不是有動靜？&rdo;

小九猛一蹙眉，微一點頭道：&ldo;寒澆離去，過邑的實力必然下降，大人不會放棄這個機會。&rdo;

&ldo;但是寒澆只是去一趟斟尋，他遲早會回來，況且木康淳昶一個都沒少，你在軍營你最清楚，過邑的實力真的下降了麼，降了多少呢？恐怕完全沒達到他可以動手的程度吧？&rdo;

&ldo;是。&rdo;小九眉宇間冷意愈濃：&ldo;大人應是也想到了這一點。這次派來的人行事謹慎，沒有貿然正面出擊，只做了幾次偷襲，看成效還不錯。&rdo;

我稍稍放了點心，繼續道：&ldo;那寒澆在過邑放出的風聲你聽到多少？&rdo;

小九朝我拋了個讚賞眼神：&ldo;果然是我妹，宮裡呆著訊息還倍兒靈通嘛。你們一離開斟尋就有留言傳起來了，寒王病重，三寒此番聚首就是為了傳位。傳得有模有樣，我還真以為你們這次沒個小半年回不來了，等著看一場兄弟鬥毆的好戲呢。前兩天晚上聽說寒澆回來了要集合聽訓，差點就愣在當場了。&rdo;

&ldo;晚上？&rdo;我握著陶杯的手一頓，直直凝向小九。

小九被我凝得不自在，瑟然道：&ldo;是啊，大晚上，你們家寒澆就突然冒出來了。&rdo;

兩天前晚上正是我們從斟尋回來的日子，寒澆剛安頓好我就去了谷風院，接著又莫名其妙出現在了軍營，難道……

小九見我神色有異，伸出手來在我手背上拍了拍，目中探出追尋之意。

我斂下驚色，知道和小九對話的機會寶貴，根本浪費不得，便先將對寒家三口聯手做戲的猜測說了出來。不論對不對，先給小九一個警醒，緊急時他也能有所作為。

哪料才交代一半，就聽見琪兒端著一盤盤食物乒桌球乓往前院走來。

我猛地把陶杯往桌上一慣，傾身上前，在小九耳朵邊留下最後一句話：&ldo;谷風院裡有通往軍營的密道。&rdo;

琪兒被我那一下慣杯子嚇得不輕，估計以為我跟小九一言不合打起來了，在屋內躊躇甚久才出來，卻看見前院倆人都大爺狀懶在椅背上，掰著糙段，互望並不時傻笑。哪裡有劍拔弩張的味道。

琪兒瞅瞅我倆，甚疑惑。

等小九風卷蠶食完那一場列小食清單，腆著肚子回軍營後，琪兒眨巴眨巴眼睛湊過來，問道：&ldo;夫人，你跟你哥剛才講啥呢，笑那麼開心？&rdo;

我抬眼睨向她，她扎著細長俏皮的小辮子，耳梢攢了朵秋海棠。柔蔓迎風，綻開少女爛漫不為人知的美麗夢境。

我曾以為這樣美好的女子都如清水般單純無暇，可嘆碧水微瀾，早已染盡塵世浞色。

我輕輕捉住她細嫩的指尖，垂瞼掩下即閃而過的情緒。

&ldo;琪兒，我在前院能把膳房的動靜聽得清清楚楚，你的聽力不遜於我，所以你在膳房也能把前院我和小九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因何而笑，你回想回想就明白了，又何必問我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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