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他注視著紫金降魔杵與真佛神我身，開口道，“只願未來，你們秉持的仍舊是阿彌陀佛留下的善念，不要成了萬靈蒼生之敵。”

“人皇且寬心。”真佛神我身與紫金降魔杵都深深行禮，承諾道。

“另外，看你們的架勢，整片宇宙的信仰之力都在往這座山上匯聚，是想要在這一世搏這成仙之路嗎？”人皇仰望天宇中那座龐大的念力海洋，忽然開口道。

“不錯，”紫金降魔杵還未說話，真佛神我身就點了下頭，“成仙路古來難見，真佛囑咐了太久，老衲也等了太久，如今願意與億萬僧眾奮力一搏。”

站在一旁的姒玄聞言，心中也是暗自點了點頭，距離成仙路已經很近了，須彌山上雖然還沒有正式召集宇宙中的所有僧徒，卻也已經在做先期準備了。

例如把宇宙中各個大小佛國的修佛之人的召集到阿彌陀星域，又例如從阿彌陀星域找來一尊強大的孔雀大明王，把明顯與須彌山不是一條心的鬥戰聖佛送走，等等。

人皇輕輕頷首，與神我之身對視，開口道：“要跨過成仙路，需要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正確的人，足夠的戰力，你認為你們準備好了嗎？”

聊到成仙路，他的話語滄桑中隱約還帶著幾分疲憊，看向阿彌陀佛神我身的眼神就像是一位長者在目送後輩走上一條漫長的不歸路，言語中沒有質疑，只有幾分隱隱的關懷。

“值得一試。”真佛神我身像是個向老師回答的童子，雙手合十，緊閉雙眼沉默了很久，才緩緩睜開眼睛，堅定道。

姒玄認真觀察神我身那雙清澈的佛眼，他在神我身眼中看不見任何善意與惡意，也看不見絲毫緊迫感與放鬆感，只能看見真佛對成仙路那堅定到令人心顫的執念。

“那就去吧，不要留下遺憾。”人皇與神我身對視，也點了下頭。

姒玄原本還想說些什麼，畢竟這一次出現的仙路很特殊，並非戰力足夠就能拿到名額的，何況阿彌陀佛選擇的是舉教飛仙的路子，艱難了太多倍。

未來，須彌山將阿彌陀古星域和整片宇宙大多數佛國的力量聚在一處，匯聚了積蓄無數年的信仰之力，又以真佛神我之身和紫金降魔杵為引，只為舉教破入仙域，創造一個人人如龍，個個長生的佛國。

但最終，所有一切都化作了泡影，真佛神我身攜整個須彌山破入那座混沌洞中，卻終是未能入仙域，佛身、降魔杵，還有整個須彌山連同上面的億萬佛徒全都隕落，佛國聖山一日之間化作了冥土，令人惋惜。

“……”

姒玄望著降魔杵與神莪身，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了，佛者執著，為了舉教成仙而積蓄了幾十萬年力量的紫金降魔杵和真佛神我身簡直執著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沉默，只是看著兩位佛，輕輕嘆了一口氣。

不如不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