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的狼牙棒舞得密不透風,每一次揮擊都帶著撕裂空氣的呼嘯,重重地砸向趙猛。
趙猛雖奮力抵擋,可那大刀在狼牙棒的猛烈衝擊下,漸漸有些拿捏不穩,虎口被震得發麻,手臂也開始痠痛。
許澤身形靈動,劍法似游龍穿梭,可那些食客卻如一群餓狼,不顧死活地撲上來。許澤因誤食人肉,胃中翻江倒海,腳下步伐也虛浮起來,手中長劍的威力大打折扣。他險之又險地避開一名食客刺來的匕首,反手一劍削去那人一縷頭髮,可緊接著,背後又有一根木棍帶著風聲呼嘯而至。
辰渢見勢不妙,悄悄從懷中掏出迷魂。趁著眾人激戰正酣、無暇他顧,將迷魂朝著黑店眾人的上風處輕輕一拋。迷魂如細密的沙塵,在空氣中緩緩散開,帶著一股淡淡的刺鼻氣味,迅速向四周瀰漫。
片刻間,黑店眾人開始眼神迷離,動作變得遲緩。
趙猛和許澤察覺到異樣,雖不明所以,但也知道這是辰渢所為,趁機奮力逼退對手,朝著店外衝去。
眾人逃出客棧,在山林中狂奔了許久,直到確定身後無人追來,才氣喘吁吁地停下。此時,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山林中瀰漫著溼漉漉的霧氣,寒意逼人。
“哼,今日這事兒,可都怪你!”許澤突然對著辰渢怒吼道。他雙眼圓睜,滿臉怒容,指著辰渢的鼻子,“要不是你,我們怎會陷入這般境地?而且修行之途,用這等迷藥的下三濫手段,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辰渢神色平靜,只是淡淡地說:“許二師兄,當時那般危急,若不用迷藥,我們恐難以脫身。”
“住口!”許澤喝道,“不要找藉口,我清平宗不屑與你這等人為伍。”
靈悅在一旁輕聲勸道:“二師兄,辰大哥也是為了救我們,莫要再責怪他了。”
趙猛也撓撓頭說:“是啊,二師弟,現在不是爭吵的時候,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再商量下一步該怎麼辦。”
許澤冷哼一聲,轉身走到一旁,不再理會辰渢。
眾人在山林中尋了一處相對乾燥的地方,生起篝火。趙猛從包袱裡拿出一些乾糧分給大家,可許澤卻一把將辰渢那份打落,“你這小人,不配吃我們的乾糧。”
辰渢默默撿起乾糧,沒有說話。
待眾人休息後,辰渢悄悄起身,朝著客棧的方向折返而去。
客棧內,那彪形大漢和食客們正逐漸從迷魂的藥效中清醒過來,一個個頭暈腦脹,還沒搞清楚狀況。
老闆臉色陰沉,在大堂裡來回踱步,嘴裡咒罵著:“該死的,讓他們跑了,你們這群廢物!”
突然,大門“砰”的一聲被一股強大的力量轟開,辰渢出現在門口,一襲黑衣在夜風中獵獵作響,周身散發著一股冰冷的氣息。
“你……你怎麼又回來了?”老闆又驚又喜,眼睛瞪得滾圓,那原本陰鷙的眸子裡此刻竟閃爍起一絲異樣的光亮,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顫,臉上的橫肉也跟著抖動起來。
辰渢沒有回答,只是緩緩走進客棧,每一步都似重錘砸落,震得地面微微顫抖,重重地踏在眾人的心尖上。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眼神裡充滿了鄙夷和不屑。“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嗎?你們以人為食,就應該想到會遭到報應。”他的聲音低沉,卻如悶雷在這狹小空間炸響,“今天,就是你們遭到報應的時候,我就是來取你們性命的無常。”
辰渢此話一出,那些食客們頓時鬨堂大笑起來。
一個尖嘴猴腮的食客咧著嘴,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怪聲怪氣地喊道:“就你這小子,也敢大言不慚地說要取我們性命?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旁邊一個滿臉麻子的食客也跟著起鬨,雙手抱在胸前,眼神裡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