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他們甚至於直接衝著火海中跑去。但顯然不需要一會兒的工夫,慘叫聲便立刻響徹耳際。只見他們在火中不住地打滾,並慢慢地再也不見動彈……被活活燒死的慘狀近乎令望者掩目。
“脫下衣服,用雪浸透並蓋在頭上,往河邊跑!”
月凜刻意提高的嗓音令吵雜的周圍剎時靜了一下,但立刻又恢復如常,直待他重複了兩三遍後,有些人才帶著一臉地茫然回過神來。
“留在這裡只有死路一條,但不如去拼一下這最後的生機。”
火勢地發展已是完全脫離了他們的控制,雖說僅以雪水浸透衣衫,能夠安全地到達小河地機率幾乎不足5成,既便十分幸運,也極有可能被這越性命……但正如月凜所說地,他們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待在這裡必是死路,若冒險一試或許還能尋到一條生機。
此時距離火瞳的失控才僅僅只過去數分鐘,在火焰乍起之時,雖有機敏之人及時往村外逃去,但大多數的人並沒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程度,而只是這麼猶豫的工夫就足以陷入到此般進退唯谷的地步。
當然也有人想到可以透過浸著雪水的衣服捂著頭逃出去,但風險太大,必竟並非任何人都能夠鼓起這種勇氣的。
火瞳還是呆呆地樣子,神色間看不出絲毫的感情流露,她半合著雙眼,一動不動地,安靜地就好像是一個睡著的孩子似的。
明知火瞳並不會被火焰所傷,但月凜還是取過包裹中的替換衣服,浸透了雪水,蓋在她身上。
月凜將默不作聲的火瞳抱起,沒有絲毫遲疑地向著近乎望不到邊界的火海中奔跑而去。
被他的動作所感召,一些還沒有被恐懼所壓垮,依舊保持著一絲冷靜的村民們亦開始陸陸續續地跟了上去。
火瞳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很普通的房間裡,感受著身下被褥所傳來柔軟和溫暖,她頓覺安心了許多。
咦…安心?
為何會有這種感覺?遙頭,她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腦袋中顯得有些模模糊糊的。
“你醒了?”
循著突然響起的熟悉聲音,火瞳仰起頭望去中,輕輕笑了笑問道:“月凜,這裡是哪兒?”
“客店。”月凜伸手搭上了她的額頭,過了一會兒把她扶起靠在床背上。這才開口詢問道。“感覺怎麼樣?”
火瞳輕輕皺了下眉,“頭有些暈暈的。”
她地臉色並不好,眼睛中沒有了絲毫地神采,雙唇透著一種缺乏血色的蒼白。她說話的聲音很輕,唯有靠得很近才能依稀辨別出,否則也不過能夠看到她的雙唇在微動而
以她的樣子,無論誰看了她會以為是大病初癒。
“你從前天開始就發起了高燒,一直睡到現在。”
“這樣啊……”火瞳略顯迷茫地點點頭,並低頭細細地回憶了起來,順著這一舉動。一副副並十分不清晰但卻還算完整的畫面一一浮現出了腦海。
她不覺恍然一笑,舉起手來象徵性地往頭上輕輕敲擊了兩下,不好意思地說道,“是喔,我的記性果然越來越差了,連這些也差點都忘光光
月凜立刻便肯定她是瞳,也不知是由於那一天已經過去,又或是她將心中仇恨迸發還是清醒了過來。
正如火所事先預料到的,她並沒有對於沉睡期間發生的事情有任何地懷疑。此刻她自己應該已是造就成了一段虛假的記憶,而對於那天發生的事情。卻似乎已經從她的腦海中完全消失了。也可能不是消失,而是如同過去的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一樣被她深深地埋藏了起來。
月凜暗自撥出一口氣,微笑了一下說道:“多休息一下,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再起程。”
許是過度使用能力的緣故。在從火海中逃出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