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為何會流出那種黑血,但將身體黑血全逼自指尖流出,這是極為耗損身體的做法,一般人根本不會使用這種方法,為了不讓陛下察覺……他竟還強自背了陛下一路……只有將陛下揹著,陛下才不會回頭,不會看到腳下,也就不會看到他一路所留的血跡,他竟為陛下做到如此……
傅秦翊桃花眼中不由閃過複雜之色,轉眸看向樓君煜,樓君煜容顏清淡,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靜靜地看著他。
傅秦翊眼波一轉,看向鳳輕歌,嘴角一挑:“陛下以為如何?”
鳳輕歌微微轉眸看了眼樓君煜一襲素白褻衣,唇色微白,眉頭不由皺了皺,轉回頭看向傅秦翊,點頭道:“好,就如此吧!”
傅秦翊桃花眼微挑,唇角一揚,翻身上馬,將手遞到鳳輕歌面前。
鳳輕歌將手伸了過去,傅秦翊一拉,將她拉上了馬,坐在了他的身前。
傅秦翊拉著馬韁,轉過馬身,看著樓君煜和步凌寒:“樓公子,步將軍,那我帶陛下先行一步了!”
樓君煜微微點頭,步凌寒面色清冷,亦是點了點頭。
傅秦翊一轉馬身,揮鞭帶著鳳輕歌策馬而去。
樓君煜看著策馬而去的兩人,靜靜地站在原地,黑色的血源源不斷地從素白的褻衣中滲出,步凌寒看著樓君煜的背後,清冷地臉上,不由面色微沉,眸子閃過異光:“公子!你……”
樓君煜黑眸輕轉,抬眸看他,清醇的聲音淡淡響起:“凌寒,幫我找一件乾淨的衣裳吧!”
女子。。。。。。十有五年而笄。笄禮,即女孩成人禮,古代嘉禮的一種。俗稱“上頭”、“上頭禮”。
紫蘇和幾名宮婢伺候鳳輕歌沐浴,為她洗盡一身的血腥,換上了及笄所穿的帶有硃紅色錦邊的鵝黃采衣和採履,靜坐在東方。
“雪顏,你蛇毒還未好,還是去歇息吧!不用在這強撐著!”鳳輕歌看著一臉蒼白虛弱,手臂微腫的雪顏,微微皺眉道。
雪顏強行扯開一個笑容:“陛下的成人之禮,雪顏……雪顏怎麼能不在呢!”
鳳輕歌眸中閃過一絲複雜,半響開口道:“雪顏,你做朕的贊者吧!”
所謂贊者,即在及笄之禮上協助正賓行禮的人,一般為及笄者的好友、姊妹。
雪顏聞言蒼白的臉上露出錯愕和惶然,怔怔地看著鳳輕歌:“陛下……”
“在朕的成人之禮上,做朕的贊者!”鳳輕歌看著她再次道。
雪顏猛地跪在地上,聲音微顫:“陛下,恕雪顏不能從命。雪顏……雪顏沒那個資格!雪顏做過很了對不起陛下的事,雪顏也沒有做到允諾過陛下的事,雪顏不配做陛下的丫頭,更不配做陛下的……朋友,雪顏甚至沒有顏面再面對陛下……”雪顏杏眼中溢位淚光,頭重重地朝地上一磕,發出一聲清響。
鳳輕歌看著雪顏,臉色蒼白,額頭被磕得紅紅的,眸子微閃:“雪顏,從一開始,你的立場就早已註定。本就不存在什麼背叛、對不對得起!朕只問你,你在朕身邊這麼久,存了幾分真心?”
雪顏猛地抬頭,唇角蒼白,俏麗的臉上沒了往日那般天真的笑容,緊抿著唇,十指緊緊地扣著地地面,青筋突出。
“往日你那天真的笑有幾分是真心而笑的?你又可是……真的不會用那些成語?”鳳輕歌緩緩開口,雙眸緊緊地看著她。雪顏……你若是……連這些都是假的,那,還有哪些是真的?
“是!雪顏從很早就學會那樣天真的笑著,可是,那種……那種天真的笑連雪顏自己都厭惡,可即便是自己厭惡透了,都還是繼續強迫自己那麼天真好似沒有任何雜質的笑著。”雪顏俏麗的臉上沾滿是淚水,聲音哽咽,“這幾個月和陛下在一起,雪顏卻也是笑著,可很多時候,雪顏內心是真正的……真正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