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早晚有一天會去掀了他的鳥窩!”
朝陽不怒反笑,也為他倒了杯酒,禮尚往來,“據我所知,兩人似乎是為了爭‘女’人鬧起來的吧!黑老大,別怪我說的太直接,所謂棋逢對手,倘若今天你遇到的是一個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不敢爭的對手,請問你的心情如何?是高興,還是喜悅,還是有一種勝利的感覺?”
老黑頓了頓,突然笑了起來,“接著說。”
“我聽陳老大說,兩人如今都住了院,傷的都很嚴重,也算是彼此扯平了,不存在誰輸誰贏的說法。假如黑老大對這件事還耿耿於懷,有一天真找上‘門’來,我只能說到時候,咱們必須得拼個你死我活,只怕傷的兄弟會更多。我倒是有一個建議,不如等兩人都養好傷後,再約定個時間,讓他們自己去解決,誰贏,‘女’人就歸誰,為了‘女’人,輸了也不丟臉,您說呢?”
‘女’孩說完,遞了杯紅酒過去,老黑看著杯中腥紅的液體,思忖片刻才淡淡說道,“我看可以。連小姐可謂是‘女’中諸葛,當初陳老大也是這個意思,但是我聽著心裡就是一百個不爽,但同樣的話從連小姐嘴裡說出來,就像抹了一層蜜一樣,聽著也舒服,就按照你的意思去辦!”
朝陽粉‘唇’一挑,長長的髮絲垂在‘胸’前,遮住半邊臉頰。她舉起杯子,兩人隔空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那就這麼說定了,事以至此,我就不打擾了,咱們改日再見。”
“等等!”老黑忽然出聲,看著‘女’孩高挑纖細的背影,眼底流‘露’出一絲愛慕之‘色’,“剛才連小姐說,誰贏‘女’人就歸誰,如果黑某人也看上了連小姐,想跟澤少爭個高下…不知連小姐是什麼意思?”
她身體微怔,倏然轉身,臉上夾上一絲冷冷的笑意,“可以,誰贏我跟誰,死的那個,我為他送終!”
“有個‘性’!”老黑忽然鼓起掌來,幽黑的眸子暗藏洶湧,“不送!”
離開會所,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她第一時間打通了陳健的電話,把這一結果告訴了他。和預料中的一樣,那邊震驚不已,久久得不到回應。
原本陳健以為她不可能成功,連備戰的準備都做好了,沒想到她一個小小的丫頭,竟然說服了黑老大,這一點,著實讓人匪夷所思,他不得重新考量這個丫頭的來頭和底細。
他現在突然有點後悔當初對她許下的承諾,他說,如果她能說服老黑的話,那麼他就同意她加入黑鷹,現在想來,他確實有點欠考慮了。
這個丫頭,和成澤傲的關係本來就一般,當初她說要加入黑鷹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她是澤少派來的臥底,而現在,她又不費吹灰之力說服老黑,難道這一點也不可疑嗎?當然不是,多年生活在‘陰’暗相鬥明槍暗炮中,神經早已變的敏感而又多疑,這幾乎是每個黑道中人必得的一種‘病’,但又不得不讓自己患上這種多疑多思的‘病’,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長久的存活下去。他們每天過著刀尖‘舔’血的日子,若沒有這點小心思,恐怕腦袋不知道被砍掉多少個了!
但,話既然已經說出口,那就容不得他改變主意!如今之計,只能另想法子去阻止!
……
這天,上完晚自習後,已是晚上九點鐘,朝陽獨自一人走出校園,向著自己租住的學府小區走去。學校位於開發區,路燈很暗,馬路上偶爾經過的‘私’家車,速度飛快,揚起一地灰塵,便快速消失在視線裡。
走在人影寥落的人行道上,燈光將她修長的身影投遞到馬路中央,憑著她敏感的神經,身後隱約感覺到不對勁兒,她並沒有轉身,而是加快腳步,繼續向前走去。只要穿過前面的一條小街,就到了學府小區。
行經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