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氣?她還生氣呢?要不是他生病躺在這兒,何至於高軍誤會她?還費了一翻口舌說了那麼多的話,最後連陳老大都搬出來,她容易嘛。
吊水掛的很慢,這麼長時間還剩一點,成澤傲看著手面上醫用膠帶固定的針頭,皺了下眉稍,隨及一把撥了下來,掀開被子走下來。
以為他真要走,沒想到男人繞著‘床’頭走到梳妝檯上的鏡子旁,對著鏡子拼命看後腦勺,臉‘色’越來越難看,滿頭溼噠噠的頭髮讓他渾身不自在,特別是傷口流血的地方,一小搓頭髮粘在一起,更加讓男人心裡彆扭,這副樣子,還怎麼出去?
“我要去洗個澡,給我準備衣服。”
他理所當然的吩咐,合著,真把她當成丫頭了。
“你作死吧,司徒莫說兩天不能洗頭,不然傷口的處方有可能復發感染,到時候會很嚴重,你不要命了?”
男人突然笑容滿面地轉過身,眼角別有深意地挑著,“還說不關心我,這麼怕我死,難道不是關心嗎?”
“我沒時間跟你鬥嘴皮子,抓緊給我走人,不然的話…我就打電話報警。”
呵!報警?
“拜託你能不能想點兒有用的?就算是警察來了,我頭上的傷,可是你‘弄’出來的,到底誰比較有理?還有,當初我答應把高軍等人放了,前提條件是咱倆兒要在一起,你不會忘了吧?”
“我沒同意,你能拿我怎麼樣?”
成澤傲似乎早有預料她會出爾反爾,冷冷哼了一聲,“剛才我聽說趙亮要自立‘門’戶,不如這樣,我讓阿桑找人去收拾收拾他,這樣的話,他可能會棄暗投明,重新回到你的麾下,如何?”
“你不要‘亂’來,黑鷹會的事情,我自會處理,不要你‘插’手。”
她真擔心這個男人會說的出做的到,倘若讓別人知道他‘插’手黑鷹會的事兒,再加上他們兩人原本之間的關係,只怕到時候會越幫越忙,黑鷹會的兄弟指不定怎麼看她。
“不讓我‘插’手也成,我留在這兒陪你,這樣,你總不至於吃虧吧?”
……
三天的考試終於結束,正好迎來1996年的元旦。
成澤傲經過三天的調理,如今已經痊癒。當她走進公寓的時候,男人正好洗完澡出來,‘精’神抖擻的站在她面前,邊擦頭髮邊說,“一會兒跟我一起出去一趟,憋死我了這幾天。”
確實,這幾天由於不能洗頭的原因,男人整天憋在這四十幾平米的公寓房裡,每天的飯菜都是阿桑送來的,可不是憋死了嗎?
“我沒空,我約了人。”
“誰?男人還是‘女’人?”
對這種完全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男人,就只能乾瞪眼,實在想不出什麼更好的招數兒來對付他。這個世界上,難道除了男人和‘女’人,就沒有一個叫朋友的詞兒嗎?
更何況,由於他的多管閒事兒,現在學校裡,還有哪個男生還敢約她?
“是阿柒,他們公司舉辦年會,讓我一起去參加。”
“正好,阿暢也叫上了我,一起去。”
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難道他們公司的年會,他不用去參加?
晚上,夜幕降臨,隸屬於市中心的繁華地帶,君悅酒吧的霓虹燈,將半條街點亮。黑‘色’法拉利穩穩停在酒吧‘門’口,‘門’童恭敬地過來開啟車‘門’,做了個請的姿勢。
夏柒站在‘門’口的臺階上,看見朝陽下車,趕緊迎上去擁住她,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成澤傲,然後在她耳邊小聲問道,“你們兩個,好了?”
她笑著搖了搖頭,其實跟成澤傲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心裡的膈應好像是一層層積累起來的,大約是信任與不信任的關係,這種問題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