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公子懶懶的倚在床邊,伸手給他倒了些酒,聲線裡透著清冷,“說了什麼。”
美人斟酒,錢昊旻小小的盪漾了一下,繼而說道,“什麼,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錢昊旻說的十分不屑,繼而一杯一杯的灌著自己,就因為這樣一句勞什子話,那些呆的好好的,一下都頓悟了似得要離開錢府,當初他本來就說過的,若要走的就不會強留,好麼,真走了。
他是真傷心,所以也沒有注意到聞公子聽見他這麼說之後,本那愜意的神情,乍然變了色。
“愛情價更高,兩者皆可拋。”聞公子喃喃的說著,忽然笑了,笑的身子都跟著顫抖,笑的眼角幾乎要有淚。
錢昊旻醉濛濛的看著他,聞公子偏頭看向窗外,笑聲戛然而止,俊美的臉上閃過一抹追逐,說得多好,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對錢昊旻來說,這麼一言不發的看著,也是一種欣賞,更何況他也沒想對聞公子做什麼,半趴在桌子上,錢昊旻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一會,低喃著話,睡過去了。
聞公子收回了視線,轉頭看醉暈過去的錢昊旻,開口道,“你不為自由,也不為愛情,那你為了什麼。”
錢昊旻沒反應,屋外傳來敲門聲,一個小廝進來遞送給他一封信。
聞公子看到上面的署名,怔了怔,慢慢的開啟了那信,隨後抬手看掛在自己手上的鐲子,語氣裡一抹悵然,“他是為了愛情,那我是為了什麼。”……
九月底的天已經步入了秋,太子府內,二殿下安哥兒和大郡主芸姐兒都準備去太學院裡讀書,太子這段日子也是早出晚歸,所以太子府裡安靜許多。
蔣茹茵準備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終於把這表達‘在意之心’的東西準備好了,這幾天太子忙,沒能見到他,於是蔣茹茵就派人在晚飯之後差人把東西送去鳳陽閣了。
青秋去了一趟回來的很快,連著蔣茹茵送出去的東西一併都帶回來了,盒子的裡吃食都沒有動過。
青秋帶回了太子的一句話,“既是心意,差人送之,算何誠意。”
蔣茹茵悶哼,帶著青秋又去了一次鳳陽閣。
夜裡的小徑很安寧,入秋的草叢裡會有蟲鳴聲,蔣茹茵到了鳳陽閣,在門口那頓了頓,從青秋手中接過了食盒,推門進了屋子。
蘇謙陽伏案在書桌前,抬頭看是她,並沒有露出特別的神情,只是放下了筆,就坐在那,氣定神閒的看著她。
蔣茹茵把食盒放在了放茶杯的桌子上,並沒有往裡走,這送心意的行為,委實讓她覺得很怪異。
“殿下您要不先吃點東西再忙。”蔣茹茵把碟子都拿出來了,蘇謙陽走了過來,沒說話,就等著她的下文。
蔣茹茵心中微嘆了一口氣,從懷裡拿出了荷包,“這是妾身為殿下繡的,裡面放的是南山寺求來的護身符,妾身還放了安神香在裡面。”
剛才已經看過一次了,蘇謙陽低頭打量她手中的東西,荷包繡的很精緻,一面繡的是日出東昇,另一面左下角繡了字,勾勒了一些邊,簡潔大方。
兩個人對站著,他沒接,她也不好主動就給他帶上去。
半響,蘇謙陽出聲,“這麼多天你就繡了這個?”
這應該不是錯覺,蔣茹茵總覺得現在的氣氛比進門的時候好了一點,如實說道,“妾身繡了很多個,都不滿意,所以才花了這麼多的時間。”
“為什麼會繡荷包給孤。”蘇謙陽終於接過了她手中的東西,低頭坐下去的瞬間,嘴角有一抹笑意。
蔣茹茵鬆了一口氣,“這是妾身的一點心意。”
花了不少時間繡的荷包,加上荷包裡的東西,怎麼說也算是誠意十足了,距離當時生悶氣都過去了兩個月,蘇謙陽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