腫的跪在趙家祠堂內,趙國公快被他給氣死了,趙夫人勸了也沒用,指著屋外,“去…你不準替他求情,好好跪個幾天,好好反省反省,他還敢去清倌坊,還敢為了個清倌和錢家那小子打架。”
趙夫人也不替兒子求情,替他撫著背順氣,屋外匆匆走進來一個管事,看到他們來都在,猶豫了一下說道,“老爺,李家把我們送過去的說親禮都退回來了,說是,說是小公子那樣的人,李家高攀不起。”
趙國公剛剛平息下去的那股氣瞬間又上來了,怒目的瞪著那管事,“去,給我看緊祠堂,到他去陸城前都不準出來!”…
這樣的訊息別管趙家人是什麼態度,反正別人聽著覺得挺開心的,三皇子罩著的人都敢打,這趙家果然是仗著自己的身份狂妄的很。
而在太子府內,太子接連好幾天都沒有去瑤花閣,太子妃就算是有話要說也找不到機會。
這天太子回府到了鳳陽閣內,沒多久,太子妃帶著兩名宮女過來了。
蘇謙陽放下手中的東西,拿過一旁的書不露痕跡的遮蓋起來,抬起頭看著她。
趙蕊命人把食盒裡的東西拿了出來,“妾身做了幾樣殿下愛吃的糕點,殿下這幾日辛苦,妾身給您熬了些湯,您趁熱喝一些。”
蘇謙陽站起來走到桌子旁坐了下來,三碟做工精緻的糕點,還有甕中透出香氣的補湯。
趙蕊一手提著袖子,開啟蓋子給他舀了一碗,蘇謙陽瞥見她手腕上起初被袖口遮掩住的紅腫,“怎麼回事。”
趙蕊忙遮掩過去,笑道,“沒事,許久不曾下廚,燉湯的時候濺到了一點。”
她剛放下碗蘇謙陽就拉過她的手撩起袖子看,手腕處一小片,上面點還有好幾處被燙到的,白皙的面板上顯得格外醒目。
看著桌子上的碗碟,蘇謙陽喝湯的心情去了一半,沉聲,“這種事交給膳房那就行了,何須你親自下廚。”
趙蕊臉上的神情一頓,眼底閃過抹受傷,不免有些委屈,“殿下幾日不來瑤花閣,妾身只是想過來看看您,做些您愛吃的。”
兩個人都心知肚明是為了什麼事,蘇謙陽看著幾碟子糕點,最終還是拿起一塊放入口中,還是那個味道,和大婚之初她下廚做給自己吃的一樣。
“殿下。”趙蕊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喊了一聲。
蘇謙陽放下勺子,趙蕊心裡實在是憋得慌,見他看自己,這淚水就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
哭著,沒等他說什麼,直接跪了下來,“殿下,您有什麼要說的直接和妾身說就是了,如今這樣子妾身心裡難受。”
良久,蘇謙陽站了起來到她面前,伸手把她拉了起來,“哭什麼。”
“妾身知道妾身小弟不懂事,老是做錯事,家父已經將他關起來好好管教了。”趙蕊心中別提多委屈,弟弟犯錯,惹的太子這邊都對自己有了異色,她也不想啊,這幾天見不到太子她心中別提多慌,想借兒子的名頭又怕令太子不喜,如今做了殿下愛吃的送過來,都沒能取悅他。
“這件事和你沒關係。”蘇謙陽讓她在椅子上坐下,一手輕輕的按在了她的肩膀上,言語間帶著一抹了然,“你小弟這件事父皇自有評斷,你也無須多說什麼。”
蘇謙陽低頭看她紅著的眼眶,語氣放柔了一些,“這幾天你既煩心,朝中事務也繁忙,孤就沒去。”
這就算解釋了為什麼他好幾天沒去的原因,趙蕊聽他這麼說,心裡好受了一些,討好著,“循兒一早來請安,說好幾天沒有見到父王了。”
“明日就去看看他。”蘇謙陽走向書桌,“你回去早些歇息,今晚孤留在這裡。”…
這件事好像就這麼過去了,等到了六月趙成傑去陸城出任,臨安城裡關於趙家的話題才慢慢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