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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帕子拭去水珠,他輕輕鬆了口氣。
腰間一緊,卻是楚良嬈起了身,從身後擁住了他。
霍泰楠按著楚良嬈的小手,想要轉過身來看著她,畢竟自己頭髮還是溼漉漉的,讓她著涼了也不好。
楚良嬈卻是將手又收緊了幾分,小臉貼在他背上蹭了蹭,好似尋求溫暖的小狗,可愛的一塌糊塗。
霍泰楠放棄掙扎,只用溫熱的手心包住了她的小手。
靜靜呆了一會兒,楚良嬈聲音低沉:“你是不是揹著我藏了私房錢?”
霍泰楠愣了愣,有點不明所以。
“你身上一股脂粉味,是不是去逛青樓了?”說著,楚良嬈便鬆開手,面上冷冷的,“我身子不便,你有需要我也能理解,但是我懷著孩子你居然揹著我做這種事,實在……”
愣了愣,霍泰楠解釋道:“我這公務纏身,哪有功夫去?”
“哦?沒有公務就去了?”楚良嬈雙手環胸,一臉嚴肅。
霍泰楠只覺得自己冤的不能再冤了:“之前為了抓犯人是去過一次,可我絕對沒看過別人,再說了,我家媳婦如花似玉的,那些姑娘哪裡入得我的眼?”
楚良嬈還是癟著嘴,攤手:“少廢話,私房錢!”
霍泰楠吶吶的,在楚良嬈盛怒之下,乖乖交出了荷包。
楚良嬈點了點,眉頭輕挑:“還有呢?”
“沒有了。”霍泰楠垂著手,似小學生一般老實,“真的沒有了。”
楚良嬈滿意地點點頭,背過身去鼓搗了一番,這才將荷包交給了霍泰楠。
原本還沉甸甸的荷包頓時變得輕飄飄的,從聲響上判斷,霍泰楠可以確定裡面有的只是幾塊碎銀,可再一摸,卻又感覺裡面還有東西。
拿出來一看,小額的鈔票放了一堆,大額的放了幾張……
“阿嬈?”霍泰楠不解。
“逗你的,我都聽莫青說過了。”楚良嬈說道,“你在外做事,少不得要應酬,銀票帶著也輕便。”
霍泰楠這才鬆了口氣,敢情楚良嬈只是跟他鬧著玩,上前把楚良嬈抱在懷中,他親了又親:“我家娘子宣告大義,實乃為夫之幸也。”
“好啦。”楚良嬈拍拍他的胳膊,“我給你梳頭。”
小鬧了一場,兩個人感情卻是愈發緊密了。
雖說楚良嬈故意嚇了霍泰楠一跳,但霍泰楠也能看出來,她多餘的叮囑都沒有,分明就是對自己信任到了極點。再則還會替自己把銀子換做銀票,這份心真是難得。
待霍泰楠發乾,楚良嬈便乖乖回了床。
諾哥兒醒了過來,一邊吃著手一邊蹬腿,好不活潑。
霍泰楠換了身常服,坐到床上來給諾哥兒比劃拳腳。
這已經成了他每日必做的功課,也不知這套拳法是不是起了作用,諾哥兒看著是比同齡的孩子要大一些,手腳靈活,才會爬就不知疲倦地在床上爬來爬去的。
眼瞧著孩子漸漸大了,霍泰楠也儘早開始教諾哥兒說話,給諾哥兒活動過手腳,他便指著自己說道:“我是你爹。”指尖偏向坐在床頭繡花的楚良嬈,他又道,“那是你娘。”
諾哥兒咿咿呀呀地叫著,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小腿更是蹬到了霍泰楠臉上。
楚良嬈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將針線收好,她說道:“諾哥兒身手真是不錯,得虧夫君教得好。”
揉著臉,霍泰楠拍了拍諾哥兒的屁股蛋:“臭小子,勁兒還挺大。”
夫妻倆圍著諾哥兒看了一會兒,小傢伙便抵不住睡意閉上了眼睛,小嘴微張,小臉毫無防備。霍泰楠將諾哥兒抱起來,放在了固定在床裡的搖籃之中。
楚良嬈說道:“讓奶孃把諾哥兒抱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