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看似客氣,張逸哲卻隱隱感覺到了對方話中的威脅之意,如果不是奉命而來,估計對方都不會鳥他,也就不滿的回應道:“他是被人送來潛伏宗門,你覺得送他過來的人會自己送到你面前?”
聽到這話,王少立更加不滿,“那你如何確定對方是邪道弟子?”
“怎麼確定是我的秘密,你的問題太多了。”張逸哲說道:“如果我是你,我會先尋找送他過來的人,而不是對我來問東問西,難不成你以為我知道的會比你多?現場這麼多人,肯定有人認識帶這個小子過來的人,你現在要做的是去將對方給我找出來。”
“還有你。”張逸哲又對孫執事問道:“讓你將這個小子帶在身邊的人是誰?”
這種走後門的事,每次宗門招新都有,但大庭廣眾之下,做得如此明目張膽,直接帶到考核弟子人群,還是很少。
孫執事現在一肚子的火,見王少立也不給張逸哲好臉色,膽氣壯了不少。
聽到張逸哲還來質問,反過來質問道:“你有什麼資格來審問我?你口口聲聲說他是邪道弟子,證據了?現在不拿出來,就在這裡指手畫腳,你不覺得諷刺嗎?”
“我不這樣覺得諷刺。”虎背熊腰,一身錦袍,看起來粗獷的中年男子出現在空中,對孫執事回答道。
“城主!”王少立對來人施禮道。
其他人也跟著施禮。
張逸哲拱了拱手,他知道玉泉城的城主叫牛承宇,而且還是一個粗人,但沒見過。
今天一見,果然如此。
就他這副相貌,更像是像是下山土匪,一身錦袍依然遮掩不住他那個匪氣。
牛承宇沒理會其他人,直接對張逸哲問道:“那傢伙在哪裡?”
他接到錢時文的傳訊,讓他聽從張逸哲的指示,解決邪道問題。
他了解錢時文,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讓自己聽令於張逸哲,但對方既然這麼安排,肯定有他的用意。
眼下,張逸哲既然言之灼灼,顯然有足夠的底氣。
不然追究起來,張逸哲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那邊。”
張逸哲飛起來,指著遠處酒館外面,正在那裡喝酒看戲的人。
牛承宇順眼看了過去,就知道張逸哲所指的人是誰,因為對方太顯眼了。
其他人都在看熱鬧,對方雖然也在看熱鬧,但一邊喝著小酒的樣子,顯得格外的悠閒。
一步出現在對方面前,看著兩鬢斑白,坐在街邊毫不掩飾的半老男子,牛承宇粗聲道:“你是誰?”
對方身上的邪氣很淡,以他的實力,都只是察覺這麼點。
如果不是張逸哲指出,肯定會忽略過去,更別說其他人。
男子笑道:“好久不見。沒想到你這粗鄙的傢伙居然還活著,而且還成了這裡的城主。只是就你這人模狗樣的打扮,依然遮掩不了你這一身匪氣,就沒人在背後罵你是土匪?”
這話的語氣,像是之前的故人,不過是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的故人。
只是,牛承宇根本不認識對方,除非是誰的分身。
即便如此,對方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才對。
瞪著眼盯著對方,牛承宇不確定的問道:“盧業偉?”
男子提醒道:“是偉業聖皇。”
“原來真是你這雜碎。”牛承宇瞪著眼睛看著這傢伙,警惕的說道:“當年,你這傢伙就人不人、鬼不鬼。過了這麼多年,沒想到現在還是這副鬼樣,人不人、鬼不鬼。”
盧業偉聽了大笑道:“不錯嘛。文采有所提高,起碼不像以前,張口老子,閉口傻逼。”
果然是老熟人。
心中得到確認,牛承宇說道:“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