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龍鎖靈陣中的金瞳蟒,在漫長且壓抑的寂靜里長久地保持著緘默,彷彿時間於這一刻停滯凝固。它那原本狂暴囂張、不可一世的氣息,此刻也如潮水般徐徐收斂,巨大且健碩的身軀在陣法強大的束縛力量之下,顯得疲憊不堪、頹然無力,再無往昔的威風凜凜之態。
“人類,你意欲何為?”終於,金瞳蟒那高昂的頭顱無奈地低垂而下,有氣無力地說道。它的聲音中已然褪去了起初的憤怒與不甘,此刻滿是深深的屈服和無可奈何的妥協之意。
“把這塊玉簡交給你家老大,不用打這姑娘的主意了,三年後會去赴約。”吳皓月面色平靜如鏡湖,語氣毫無波瀾,說著,從容不迫地從懷中掏出一塊散發著神秘幽光、其上符文流轉不息的玉簡。只見他手腕輕輕一抖,那玉簡瞬間化作一道迅疾如電的流光,朝著金瞳蟒飛射而去。
金瞳蟒見狀,趕忙擺動尾巴,精準地接住了玉簡,隨後將其小心翼翼地收藏妥當,接著說道:“人類,可以撤掉陣法了吧?”它的眼神中此刻滿是急切,迫切地期望能夠儘快擺脫這令它倍感束縛和壓抑的困境。
“哈哈哈,就當作這是你欺負我家小輩的懲處吧,兩天後陣法自會消散。”吳皓月仰頭髮出一陣爽朗豪邁的大笑,那笑聲在這片天地間迴盪不絕,聲震九霄雲外。他那凌厲的目光猶如利劍般掃過金瞳蟒,隨後瀟灑地轉身,身形如鬼魅般一閃,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抹淡淡的虛影。
只留下金瞳蟒獨自被困在陣法之中,它的眼中流露出複雜至極的神情,有難以遏制的憤怒,有無可奈何的無奈,更有一絲對未知未來的深深憂懼。它此刻別無他選,只能默默地在這狹小的空間中忍受著被困的痛苦煎熬,靜靜等候著兩天後陣法自行消散的那一刻。
吳皓月身形一閃,宛如一道劃破虛空的璀璨流光,瞬間便出現在了舒逸和龍思涵身旁。他先是目光平靜如湖水般淡淡地看了一眼龍思涵,而後迅速將視線轉向舒逸,眼中帶著幾分毫不掩飾的讚賞之意,緩聲開口說道:“小子,相當不錯啊,竟能接住結丹金瞳蟒的一擊。”他那沉穩有力的聲音仿若洪鐘大呂一般,在這片天地間轟然響起,餘音繚繞,經久不息。
“只是僥倖罷了,多謝峰主的丹藥。”舒逸微微躬身行禮,神色恭敬且誠摯地回應道。他那俊朗的面龐上還帶著經歷激烈戰鬥後的疲憊之態,然而眼神之中卻滿是真摯的感激之情,猶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明亮且動人。
“如今的年輕人都如此謙遜嗎。”吳皓月輕輕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抹如春風般輕柔的笑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晚輩的寬容與慈愛。言罷,只見他的身後陡然間光芒大作,璀璨耀眼,一個巨大且華麗的飛舟緩緩浮現而出。那飛舟通體散發著神秘而絢爛的光芒,其上密密麻麻的符文恰似繁星般流轉不停,散發著強大而神秘的氣息,顯得極為非凡,彷彿是一件來自天外的神物。
“走吧,回宗。”吳皓月率先身姿矯健地踏上飛舟,而後衣袖瀟灑一揮,示意舒逸和龍思涵跟上。他的身影在飛舟之上顯得高大且威嚴,彷彿是這片天地的主宰者。
舒逸和龍思涵毫不猶豫,腳下猛地一蹬,身形如燕般輕盈敏捷,躍上了飛舟。飛舟在吳皓月靈力的驅動下,緩緩啟動,宛如一片輕盈的雲彩,朝著玄風宗的方向悠然前行。
在飛舟前行之際,也不知吳皓月究竟與龍思涵說了些什麼話語。只見龍思涵那白皙的臉頰瞬間仿若被天邊最為豔麗的晚霞輕輕拂過,泛起了一抹迷人的緋紅。她那如秋水般的眼眸微微低垂,流露出一抹嬌羞之態,悄悄地將那含情脈脈的目光投向了正沉浸於盤坐療傷之中的舒逸。
此刻的舒逸對外界的一切毫無察覺,雙眼緊閉,眉頭微蹙,神色凝重且專注。舒逸的呼吸平穩而富有節奏,周身散發著若隱若現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