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啊,只是因為是好不容易才從母親們手中狼狽逃出來的,所以也只是想想而已,每次藉著放假偷溜到自己樓子門前,也只敢偷偷地朝裡望一望而已,打死是不敢再跨進去半步的。
一邊笑著回想自己這十來個月的經歷,她一邊已將木槽裝滿了涼涼的清水,就著水桶洗一把汗淋淋的小尖臉,她長出一口氣,瞥一眼已全黑下來了的天際,她決定歇一會兒再回自己的小房間去。
坐在馬廄旁樹下的長條石上,她再掏出顆桂花糖丟進嘴裡,眼則羨慕地望著一旁的匹匹駿馬,心裡又有了想去騎馬溜一圈的衝動。
一聲馬兒的嘶鳴傳進她的耳朵,順著馬鳴望過去,是距離她最近的一匹棗紅母馬。
她笑嘻嘻地站起來挪過去,將放著桂花糖的掌心伸到馬嘴下,看馬兒賞臉地舔起了自己的掌心,她樂得翹高了細白的唇角。
若說這馬廄中數十匹的戰馬,她挑一匹最喜歡的,那就是這匹同她一樣愛吃桂花糖的棗紅母馬,雖然吃糖的習慣是她培養的啦,但她真的好喜歡這匹棗紅馬哦,除了它的性子溫順肯乖乖讓她騎著跑幾圈是原因之外,這匹母馬肚子裡而今有了小馬寶寶才是她最最喜歡的地方哦!馬廄的領頭老馬頭曾許諾過她,等小馬寶寶生下來之後,就讓她專門養著——玩,雖然這“玩”字也是她自動加上去的,但老馬頭也說過的,這匹棗紅母馬是被淘汰下來的劣等戰馬,即使生下小馬來,小馬也是不可能培養成優良的戰馬的,所以呢,既然如此,她喜歡就儘管養著好了。
哈哈,她又不是要騎馬行軍作戰的將士,才不管馬的優良好壞,只要能讓她玩,她就很開心了。
親暱地拍拍棗紅母馬的馬鬃,她喊著她給起的名字:“小棗子啊,你這些天一定要多吃些哦,再有一個來月就要生小寶寶了耶——”
另一聲響亮的馬鳴打斷了她的話。
順聲音望過去,她頓時皺眉扮個鬼臉。
如果說再從這數十匹的戰馬中,挑一匹她最不喜歡甚至最討厭的,那就是栓在馬廄另一端、佔據著這養馬跨院中最最寬大、最最舒適的一間馬廄的那匹雪白的、名喚獅子驄的戰馬。這馬馬身高大,遠超過這數十戰馬的任何一匹,脾氣又暴躁,甚至很會仗勢欺人哩。
拍拍小棗子的馬腦袋,她慢吞吞走到那躁動噴氣的白馬獅子驄前,隔著馬槽與它四眼互瞪,捏一塊桂花糖在指間晃了晃,她哼了聲。
“想吃嗎?桂花糖哎!”
甜甜的糖味果然引得獅子驄從圍欄裡探了探腦袋。
“想吃啊——可惜我偏不給你吃哎!”將糖輕輕一丟,仰頭張嘴一接,她得意地拍拍空了的手,斜睨著獅子驄扮個鬼臉,自得其樂地哈哈兩聲:“抱歉了,咱們認識時間不長,你又不能借我騎騎,我幹嗎要餵你呀?咦,你還想咬我啊!”快手將自己從馬槽前後撤了兩步,她躲開那突然從圍欄裡擠出來的馬腦袋,笑嘻嘻地繼續掏塊糖引誘它,“你以為你是將軍大人的坐騎就可以享受自個霸佔一間馬廄的特權啦,別的馬伕不敢惹你還處處順著你,可我偏不理你這個茬哎!你不是每天都要去被將軍大人騎嗎,有本事去他那裡告我一狀啊!”真是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坐騎耶,這匹獅子驄據說是這銅獅關府的主子自十幾歲起便乘騎的坐騎,十來年來跟隨著大將軍南征北戰,立下的戰功一點也不比主子少,因此在這馬廄數十的戰馬中地位甚是無馬可敵,光專門飼餵它的馬伕就有兩個。
一匹馬而已,卻要兩個人專門伺候著!
再想想自己,不但沒人關心,甚至還要關心著馬,這心裡是如何可以平衡的?
哼,趁著這馬廄現在無人之時,她拿這匹獅子驄出出憋了許久的火氣、順便也消除一下一天的勞累也是不錯的選擇哩!
主意打定,藉著遠處院落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