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杜延玉已是控制不住地踏前幾步,就著秦王伸來的雙手撲了過去。
“阿湛!”
蕭懷素的眼中自然也只看得到寧湛,看他風塵僕僕的模樣,她忍不住伸手過去替他理了理頰邊垂落的髮絲,哽咽道:“你瘦了……”
“你不也沒胖多少?”
寧湛伸手捏了捏蕭懷素的臉龐,看著她發紅的眼眶心中就是一疼,大手一攬就將她摟進了懷裡,卻動作輕柔小心翼翼地沒有傷到她腹中的孩子。
身旁的丫環都害羞地撇過了頭去,這讓在一旁只敢握住杜延玉雙手的秦王好生羨慕,只感嘆道:“還是阿湛放得開,安平也太過慣著他了,這……成何體統?!”說罷暗自搖了搖頭。
“王爺這是羨慕還是嫉妒?”
杜延玉眨了眨眼,卻是趁著眾人不察之際踮起腳尖飛快地在秦王面上掠過一吻,這倒是讓他怔住了,旋即唇角升起一抹笑意。
蕭懷素窩在寧湛懷中,目光卻從他肩膀上透過,正好掃到杜延玉這個小動作,不由捂唇輕笑,“二表姐也變壞了。”
“你說什麼?”
寧湛沒有聽清,仍舊沉浸在倆人重逢的溫情中,此刻不由將蕭懷素推開了些,認真地看向她。
“沒,沒說什麼。”
蕭懷素連連擺手,又指著自己隆起的肚子道:“孩子他想你了!”
“是嗎?讓我聽聽!”
寧湛倒是來了興致,躬身便趴在了蕭懷素的肚子上,真地仔細聽了起來。
周圍倒不時有人側目,間或發出一聲聲低笑,這讓蕭懷素有些臉紅,不由輕捶著他的肩膀,“好了,別人都在看著呢!”
這時秦王已是牽了杜延玉走了過來,蕭懷素自然不忘給他行禮,這可是今後的帝王,禮數週全總沒錯的。
“安平免禮!”
秦王微微抬了抬手,“這次若是沒有阿湛在本王身邊也沒這麼順利能夠成事。”
蕭懷素笑道:“王爺智勇雙全,福澤無邊,自有老天爺庇佑!”
“對了王爺,怎麼不見押解的齊王?”
杜延玉輕輕拉了拉秦王的手,又往邊上的官道上看了一眼,除了魏王策馬立在一旁,長長的隊伍似乎看不到盡頭,後面陸續還有往這邊來的,不過卻沒看到齊王等人的身影。
“咱們騎馬跑得快些,武安侯押解著囚車隨後就到。”
秦王扯了扯唇角,“總之人是跑不了的。”又指了寧湛道:“也是阿湛好箭法,一箭側目而過傷了齊王的眼睛,眼下他是什麼也看不見了,自然跑不了。”
蕭懷素心中一驚,不由握緊了寧湛的手,見他對自己肯定的點了點頭,這才心中一嘆,又道:“想必王爺也知道淑妃不久前已是在天牢中自裁了。”
淑妃死,齊王又瞎了,他們的敗途已是不可扭轉。
“這事本王也知曉。”
秦王點了點頭,又拍了拍寧湛的肩膀,“本王特許你送安平回府,不過之後即刻返回皇宮,本王還有要事吩咐。”
“謝王爺體諒!”
寧湛對秦王抱了抱拳,心裡自然是大喜過往。
“那我呢,王爺?”杜延玉扯了扯秦王的衣袖,露出一臉期盼,“讓妾身跟著您吧。”
秦王笑著點了點頭,這才與杜延玉攜手離去。
寧湛則扶了蕭懷素上馬車,自己索性也不騎馬了與她同坐一車,舒服地仰靠地馬車中的引枕上,不由大大地撐了個懶腰,“好久都沒睡過舒坦覺了!”
“你辛苦了!”
蕭懷素有些心疼地看向寧湛,又順手倒了杯茶水遞過去,“快喝口水吧!”
寧湛半撐著坐了起來,將水一口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