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久地留下了這個隱疾,讓她如何心安?
當然她也不是指責自己的師尊來得不是時候,也不能一味地怪袁氏沒事找事地非要任性地比一場,也許怪就怪她自己倒黴吧。
想起之後要挨的那一頓鞭子,她是如何都笑不出來的。
“若是季書呆在這裡就好了!”
白漣漪重重地嘆了一聲,又為自己倒了杯果子酒喝了起來,對著蕭懷素慘然一笑,“怎麼今日喝這個酒也不甜了。”吃進嘴裡都是滿滿的苦澀。
“這酒自然是甜的,不過吃東西也與心境有關,你的心都不靜不寧,如今哪能品出酒香?!”
蕭懷素搖了搖頭,收了白漣漪那壺果子酒,又讓代兒拿了一壺老白乾過來,親自給白漣漪滿上,“今兒個喝這個吧,勁兒大,難得是過年夜,就是醉醉也無妨。”
“人生難得一回醉嘛,幹了!”
白漣漪豪氣萬千地擼起了衣袖,當真是一杯一杯地喝了起來。
蕭懷素也由得她,有時候一個人心裡的鬱悶得不到排解那自然會嘔氣傷肝,還是發洩出來得好。
女眷這邊也就只有蕭懷素與白漣漪交好,再說白漣漪也不是對誰都這般親近的,武安府上的其他人對這位會使一手利落銀針且功夫高強的女大夫可是又敬又畏。
即使此刻有人蠢蠢欲動想要一探究竟,只怕也是不敢開這個口的。
“今兒個難得這般高興,妾身敬夫人一杯。”
姜姨娘左右看了一眼,不禁倒了滿滿一杯酒站起身來對著袁氏敬酒。
平日裡的袁氏本是滴酒不沾,也不知道今日是怎麼了,對姜姨娘的敬酒倒是不拒,自己滿了一杯,仰頭就喝了起來。
擱下了酒杯,袁氏淡淡地掃了一眼姜姨娘,她知道姜姨娘是想要試探她,不過這些小把戲她根本看不上眼。
她心裡的掙扎與矛盾這些人都不會懂的,唯有醉去,或許她才能夠得到暫時的解脫。
“夫人好酒量!”
姜姨娘見袁氏這般模樣,自然也跟著喝了下去,只是狹長的鳳目一轉,劃過些許閃亮的微光,心中自有一番計較,又對馬晴雯使了個眼色,這才又坐了下來。
果不其然,姜姨娘剛剛坐下,馬晴雯又開始給袁氏敬酒,袁氏來者不拒,倒是表現出難得的豪爽氣概。
蕭懷素看在眼裡,不禁有些擔憂,勸袁氏道:“今兒個雖然是年夜,大家高興著,可婆婆也要注意著自己的身體,少喝些得好。”
“我知道,醉不了的。”
袁氏淺淺一笑,白皙的臉蛋映上了一抹紅暈,倒是有種別樣的風情與美麗,一時之間倒是讓在座之人都看呆了去。
而隔著屏風那一頭,寧遠的面色卻不是太好。
女眷那裡的敬酒他當然聽進了耳朵裡,也是他刻意留心著那邊的動靜,所以對袁氏這樣的變化很是擔憂。
今日從城外回府後,袁氏雖然一直陪伴在他身邊,可寧遠總覺得她的心卻不在這裡,他亦發看不透自己的妻子了。
原本想要一番詳談了解一下,可卻被袁氏推拒了去,以至於眼下他都憋著一肚子火氣,只能將這忿忿之情發洩在了酒桌上。
袁氏飲下多少杯酒,寧遠也是當仁不讓。
“父親,您的腿疾又復發,眼下不宜過多的飲酒!”
寧湛看在眼裡也有幾分焦急,卻不明白寧遠是在嘔什麼氣,只能好言相勸。
席桌上還坐著寧灃與寧澤,聽到寧湛這一說,兄弟倆個自然要對寧遠表達出一番關懷,勸了又勸,可是依然無法阻止寧遠這番我行我素。
“父親這是怎麼了?”
寧灃不由有些責怪地看向寧湛,壓低了嗓音道:“今日之事我雖然沒過問,可自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