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了,尤其是印尼人的性命。十幾米長的漁船,不管是木製還是鐵皮焊的,對老鼠超人號基本造出不成什麼實際傷害。但是如果被過路的漁船發現了自己的蹤跡。那就有大麻煩了。目前所走的航線並不是傳統商業航線,而是貝利維夫人自己掌握的航線,這也是一位船長值錢不值錢的重要因素。很多老船長都有自己的秘密,航線就是其中的重點,那些都是他們用一生經驗總結出來的。就衝這條沒什麼船隻會走的新航線,洪濤覺得自己付出這5倍的工資就值了。
這一晚上洪濤基本就沒怎麼合上眼,除了睡了一屋子孩子之外,他看著天上的星星。總是想起碼頭上那些人絕望的眼神。如果自己當時再多停幾分鐘呢?說不定也能衝過兩艘貨船的堵截;或者自己讓拉達和辛格用機槍掃射貨船,把它們逼走。就還能多救出來至少幾十人。可是當時自己為什麼沒做出正確的決定呢?不對,自己已經夠努力的了,如果不去掃射那些警察,連這幾十人也救不回來,人不能太貪婪,要懂得知足!
兩個念頭一會出來一個,在洪濤的腦子裡開始打架了,時不時的洪濤還會出現幻聽,不是覺得有飛機的聲音,就是覺得附近有船隻的聲音,於是還得一遍又一遍的爬起來透明玻璃罩子往外看,確定真的沒有追兵之後再重新躺回來。而且他額頭上的傷口有些隱隱作痛,折騰得他一點睏意都沒有。
當時在機庫裡,自己當著列文好像太勇敢了一些,這一刀劃得太深了,還忘了進行縫合,只是簡單的用醫療繃帶處理了一下,說不定要落下一個傷疤。唉,本來自己就長得不怎麼帥,腦門上還落下一個刀疤,這尼瑪以後可怎麼混啊,萬一有哪個公主就因為這道疤而拒絕自己,這不是就虧大了嘛!
一個問題都沒想清楚,天就亮了,老鼠超人號又重新轟鳴起來,像一隻受傷的大耗子,在海面上向著北方狂奔不已,身後留下長長的尾流,就像是它身上流下來的血跡。其實它就是在耗費自己身體上的元氣,只為了快那麼幾節航速。昨天洪濤並沒和貝利維夫人說實話,阿蒙森告訴他的原話不是這樣的。阿蒙森確定電機可以超負荷工作至少20個小時不假,但有一個後果洪濤沒說,那就是這四組電機經過這麼一折騰,基本就報廢了,從此以後連正常航行都不能保證,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得趴窩。解決辦法只有重新更換新的機組,加上裝置運輸、人員調派、修理費用,至少要150萬美元。
錢的問題洪濤倒不是太在乎,在乎錢他也就不去冒這個險了。只是這樣一來老鼠超人號就是一艘經過大修的船了,第一次出航就得大修,讓洪濤很鬱悶。誰願意整天開著一輛大修過的車呢?就算效能上一點兒都沒妨礙,但是這個心理上也總是彆扭,可是再彆扭也得跑啊!
“美國海軍啊,你在哪兒呢?下次我再也不衝著你們伸中指了,你們就是我親大爺,快來吧!”如果能讓老鼠超人號再快一點,洪濤願意每快一節就付出100萬美元,先買100節的,能跑過戰鬥機最好。到這時他發現自己並不是不怕死,還是怕死,怕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比穿著飛鼠服摔死鬱悶多了。那個是自己樂意的,這個是自己不樂意的,都是死,但感覺不一樣。
“老闆,機庫裡有一位老人去世了……”就在洪濤帶著一臉大便乾燥的德性站在三層平臺上思緒萬千時,辛格走了上來,小聲在洪濤耳邊說了一句。
“啊!怎麼死的?得病還是受傷了?”洪濤眼珠子都瞪圓了,他非常怕傳染病,那玩意有多少錢都不好使,說不定一個流行感冒就要了小命兒,東南亞這邊又是熱帶,誰尼瑪知道有什麼病啊。
“不是病,醫生檢查過了,她從昨天晚上就昏迷了,可能是年紀太大,受到了驚嚇,具體原因還得到醫院裡才能查出來。醫生想問問你,她的屍體怎麼處理?這個天氣要是直接放在機庫中,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