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鬨。
紅鶴髮怒地衝那邊喊了一聲:“喂!你們給我小聲點兒!”
又尖又細的嗓音用來喝斥,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反倒助長了人群的聲勢,聲音仍舊如同沸騰。
紅鶴咬著菸頭,抄起近旁的空酒瓶就朝那邊扔了過去。
正中一個人的後腦勺,那人發出一聲悲鳴腳步踉蹌差點倒在地上。他捂著腦袋回頭大喊道:“媽的,臭娘們兒,找死啊!”
有人想要勸說他,但已經來不及。
紅鶴黑著一張臉。沒等她出手一個彎著腰身高超兩米的彪形大漢出現,他身旁的同伴看著他嚎啕著被拖走,無一人敢出手。
因為這件事人群安分了一些。
祝凌緋說:“我今天是有事來的,第一件事是想讓你幫忙檢測一下白易看看他是不是感染者。”
紅鶴問:“他是天族人?”
“不是。”
“那還用測?”
關於白易是冬眠者這件事解釋起來很麻煩,未必會使人相信,也沒有太大的必要。祝凌緋只是堅持說:“我還是想測一下,他本人也想知道。”
白易雖然不覺得自己也感染了病毒,但這件事意義重大,確實有確認一下的必要。
紅鶴右手一甩,將夾在指間的東西扔到白易手邊:“採集血液樣本。”
採血的工具是特殊的針管。似乎是為了隔絕空氣,針頭是封閉式的,四周有罩子使用時罩在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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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凌緋見他操作笨拙,半天也沒有抽出多少血,忽然一把奪過他的小指,斜視他說:“很怕疼嗎?”
白易沒有回答,因為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果不其然,小指傳來一陣強烈的疼痛。
針頭刺入指尖很深,血超過刻度線吸了滿滿一針管,還滴了出來。
紅鶴說:“太多了……”
祝凌緋說:“血多點測的才準嘛。”
紅鶴看了白易一眼,眼神有點同情。
白易內心五味雜陳,疼痛不值一提,因為強烈的既視感已經讓他麻木!
紅鶴舉起血樣針管,不知從哪裡飛出一隻小鳥將它叼走。
很明顯那是一隻念氣鳥,雖然不大卻又胖又圓。最離奇的是能從它的頭部看出一種表情,那是一副對任何事都不滿意兇巴巴的表情。白易剛剛就見識了類似的表情,是在紅鶴的臉上。此外鮮豔亮麗的羽毛同她的妝容也有幾分相似。
祝凌緋說:“第二件事是想拜託你對他的能力進行一下評測。”
紅鶴對白易微笑道:“還用評測嗎,手指被扎破像沒事人一樣明顯是一個硬漢嘛。”又說,“開玩笑,有錢怎麼能不賺呢?”她把手一揮說,“那就跟我來吧。”
祝凌緋跟在紅鶴身後,白易卻落在了後面。
自從答應與祝凌緋一起闖蕩江湖開始,所發生的一切似曾相識。渡鴉酒館同龍門貨棧何其相似,紅鶴也簡直就是水月仙的翻版。
“喂,你在幹嘛?”
分明就是金玉凌人在喊他。白易抬頭看去,連發怒的表情都一模一樣。一剎那間彷彿時空錯亂,他又回到了金陽王國北饒城龍門貨棧。
那是故事開始的地方,金玉凌人也是獨屬於他記憶中的第一人。
他感到一陣溫暖,鬱結在胸口的思念有如碳火。
可是啊,白易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凌人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呢?
遠征赤荒大陸黑霧山之戰,如果當時他們能夠阻止空間之門,哪怕失敗之後能夠阻止異種蔓延,這個世界絕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吧。
所以,在他與異種大戰時金玉凌人擊暈了他。是因愛生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