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

傑明從未喝過酒，人生的第一杯酒下肚只感覺味道怪怪的。

看到他皺眉的樣子，簡畫忍不住大笑。

兩人聊了許多，由簡畫主導，傑明平生第一次變得如此健談，感到非常愉快。

簡畫從他口中第一次聽到“尖兵計劃”。

傑明說：“帝國的尖兵計劃是想培養身體素質強大的改裝人，人體實驗其實就是尖兵計劃的一部分。”

簡畫問：“尖兵計劃可以理解為經過強化計程車兵，是這樣嗎？”

傑明點點頭：“是的。”

簡畫說：“國家想要打造強大計程車兵沒錯，畢竟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內，國防建立在強大的武力之上。但是用人體來做實驗就太過分了，無論再怎麼做也不能侵犯人權啊。人生而平等，把人當成動物一樣拿去做實驗簡直是罪大惡極！”

“我們是人形計劃的實驗體……”

“什麼？”

“因為擁有人形，所以是人形兵器。”傑明目光出神，不知望向哪裡。“還有異形計劃，因為沒有了人形，所以被稱之為異形兵器。”

簡畫又從他口中聽到了驚人的事情。

傑明說：“這是我從同伴那裡聽說的。你說的對，我們這些實驗體，根本沒有被當成是人。”

“傑明……”

“所以我從來就知道，人生來並不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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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畫沒想到這種話會出自年輕的傑明之口。雖然身為新聞記者，職業的敏感性讓她對他的話產生極大興趣。但眼看他又沉浸在痛苦的回憶中，她不忍心看到他這樣。

“傑明，我們今天是為了慶祝喜事。我升職了哦，權力變大了，手下多出許多小弟。又加薪，到手的錢變多了，就可以買更多喜歡的東西了。”

“恭喜你！”

“是的，既然是恭喜我，就要變得高興起來。我們就先不聊那些了，好吧？”

於是接下來的話題仍舊由簡畫主導，她講了許多工作中發生的趣事。簡畫一邊講一邊笑，時不時還用手比劃兩下。

“你知道吧，就是那種立體印表機器，本來是用來列印模型的，結果我的那個同事來福，他把檔案弄錯了，把私人資料夾的內容匯入了進去。他是我們辦公室濃度最高的二次元，所以列印出的東西你懂的……”

簡畫發揮流利的口才，把編輯部的故事講得妙趣橫生。

氣氛變得歡快起來。

但是簡畫總覺得還少點什麼，就像冒著火星的篝火距離熊熊燃燒還差一步。

傑明身上圍著小黃鴨圖案的圍裙，姿勢坐得端端正正，略顯稚氣的臉蛋，一頭短髮格外精神。

簡畫心潮起伏，她決心已定！

兩人邊吃連聊，不時舉杯同飲。

從未喝過酒的傑明，第一次喝酒就因為過量身體出現了異常反應。胃裡的食物開始往上湧，他起身衝向了衛生間。

簡畫略帶愧疚的對他說：“對不起嘍，以後不會再勸你喝酒了。”

傑明搖著頭表示沒事。“這種感覺……其實挺好的……”

“還說好呢，你看你步子都……”傑明在這時轉過身，她突然止住話，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他！

傑明知道是因為什麼，因為他剛才洗漱時照過鏡子。

“傑明，你的眼睛……”

“變得很紅。”

桌前兩人一時竟無言。

“對不起。”

“什麼對不起？”簡畫說，“說對不起的人不應該是我嗎？明明聽到你說不能喝酒，還勸你喝。”

“不，是我，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