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下了車,一剎那間彷彿置身火爐,溫差大到超乎想象!
眯眼抬頭看紅日就像一盆炭火懸在頭頂,陽光並不強烈,但溫度奇高無比!
他身上只有一件大陽給他的粗布外套,僅這片刻工夫面板就像要被燙傷。
眾人經過一番打聽,再三確認了他們沒有搞錯收貨地址,也就是說地址無效。
上車後虞南說:“我早就知道了,因為我們運輸的東西與這裡根本不搭。這裡根本就不存在接收貨物的條件。”
白易問:“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們運輸的東西很值錢,這裡都是窮鬼。”虞南說著上上下下打量起了他,“就比如你,也是我們運輸的貨物,看上去就很值錢,風格明顯與這裡不搭。”
“哦?”
這聲音不是白易發出的。
“你別誤會啊,我是說看你挺強壯的,與這裡這些營養不良的貧民明顯不一樣。打個比方說就算當奴隸也能賣個好價錢不是嗎?哈哈哈……”
白易只當這是玩笑,但仍舊十分厭惡這番話。
他原本滿懷期待,以為能從收貨人這裡知曉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為什麼冬眠?冬眠前發生了什麼?再不濟也能知道未來何去何從。
然而當霍克也回到車上,搖著頭說:“地址沒搞錯,沒有收貨人。”
白易所有的期待都落空了。失望、憤懣、無奈等情緒湧上心頭,他感到關節處又開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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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辦?”祝凌緋問。
霍克沒有回答,調轉車頭。
然而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車速極其緩慢。
一個人似乎是踩著同伴突然出現在車窗上,蠟黃的膚色像要脫落的假面,呆滯的眼神像兩個空洞,但細看之下卻有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慾望,讓人感到恐懼。
敲打車身的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響,甚至蓋過喇叭聲。當一塊石頭一樣的東西落在車窗發出“咚”的一聲,虞南再也忍不住了。
“媽的,這幫暴民,看我下去收拾他們。”
他正要拉開車門,祝凌緋卻從後面拉住了他。“用不著那麼麻煩。”
她手裡抓著一把糖果,從降下的車窗中扔得又高又遠,那些人如潮水般湧上前去。
阻塞的道路變得寬敞,霍克開足馬力衝了出去。
“還是你的手段高明,可是……”虞南嘆了口氣說,“我還是心疼那些糖果。”
白易沿途沒有看到任何綠色植物,他問:“這些人靠什麼生活?”
霍克說:“狩獵與挖礦。”
“狩獵什麼?”
“動物,比如那些地鼠。”
“那挖礦呢?”
“荒蕪區不適宜植物生長,除了挖礦換取食物外沒有出路。”虞南又解釋說,“你是一千多年前的人,可能無法理解,一些特殊元素可以用來合成食物。”
鐵頭車駛上開闊的黃土路後放慢車速。
霍克說:“當貨物無人接收時我們會將貨物送回。”
“要回雪國?”
“是的。”
虞南說:“不過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得加錢。”虞南說,“單程和往返可是不一樣的。所以隱藏條件就是這批貨物得值往返的錢。懂吧?毫無疑問,這批貨物是很值錢的。”
祝凌緋說:“你這不是廢話嗎?一個大活人就在這兒,你還怕付不起錢?”
虞南“哈哈”一笑說:“說得也是。”
白易想起了他剛才說過的“奴隸”。
恰在此時祝凌緋卻衝他嫣然一笑,帶有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