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番動靜自然嚇煞了聞喜和新桐,忙喚了小端子一同進去處理。
秦恩彩忙跑至林鸞織旁邊,替她拍起後背來,語帶哭聲:“林姐姐,我真不知道鍾霆哥哥會送這種禮物。要是知道是蛇,打死我也不敢拿過來的。”
林鸞織驚魂未定,吐了一陣才覺得好受一些。
鍾霆什麼意思?居然拿蛇當生辰禮物送給自己。想說自己是蛇蠍毒婦嗎?
簡直太過份了。
但讓林鸞織和秦恩彩更加驚奇的是,沒一會兒,聞喜手裡便拿著那條五彩斑斕的小蛇走了出來。
秦恩彩看得目瞪口呆,訥訥地問道:“聞喜,你,你不怕蛇呀。”
聞喜晃了晃手裡的小蛇,哈哈笑出聲來:“這是假的,木頭做的。你看,晃一下就會動。”
秦恩彩一聽是假的,大大鬆了口氣,玩性大起,正要拿過來玩上一玩。
“聞喜,扔掉。”林鸞織怒喝一聲,臉色發白,額頭間已沁出細汗來。
新桐見狀,忙上前扶住林鸞織,擋了她的視線。
秦恩彩便有些尷尬起來,微微紅了臉,來拉林鸞織的袖子,低聲:“林姐姐,我不知鍾霆哥哥是要故意嚇唬你的。那是假的,你別生氣。”
新桐就覺得靠在自己胳膊上的林鸞織渾身都在顫抖,一時各種情緒交織,竟沒忍住厲聲道:“奴婢一向以為秦小姐知書達禮,但你不能因為愛屋及烏就不辯是非。雖說那是假的,但嚇到我家主子卻是真的,尤其今兒個還是我家主子的生辰。秦小姐難道覺得我家主子就該忍聲吞氣,就這樣算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秦恩彩被新桐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忽然就端正了臉色,“林姐姐,你說,該怎麼樣才能讓你出了這口氣。鍾霆哥哥實在是太過份了。”
林鸞織靠著新桐好一會,才算慢慢回過神來。
她最怕蛇,雖說二哥並不知道她才是真正的鐘芮曦,但在生辰如此嚇唬人,的確是過份了。更何況,指不定以後會鬧出什麼夭蛾子來。
打定了主意,林鸞織緩了緩氣,幽幽一嘆道:“既然如此,表妹就替我辦一件事吧。”
秦恩彩見林鸞織肯開口,忙不迭地點點頭,道:“你說吧。別說是一件,就算是十件百件,只要我能做的都替你去辦。”
兩人自去交頭接耳。
聞喜卻捧著鍾霆的禮盒,有些犯難地來找新桐,面帶愁色道:“主子說扔掉,可是我想了想似乎不太妥。剛剛鬧的動靜有些大了,若是直接扔掉,會不會被人授之以口?到時候又被鍾貴妃藉機發作。”
新桐一思量,覺得有理,剛好又碰到懷裡那個香囊,暗暗咬了咬牙,接過禮盒,輕聲道:“交給我吧,也是該有個了斷了。”
最後一句,輕得只有她自己一個人能聽見。
到了申時,聽說鍾霆進宮來了,新桐便抱著盒子出了門,自然也錯過了與鎖煙的面見。
鎖煙來的時候,林鸞織剛好換上了生辰新裝,抹了胭脂。
“主子,你可越來越好看了。”鎖煙能再回到宮裡來,激動地向林鸞織行了大禮。
林鸞織伸手去扶她,就見她穿著淺淡橙紅色長襲紗裙;外套玫紅錦緞小襖;邊角縫製雪白色的絨毛,看起來圓潤富貴,哪裡還有當初當宮女的卑微模樣。
“如今你已經是裴王爺的側福晉了,就不需要再行此大禮。”林鸞織遣退了其他人,拉著鎖煙熱絡地說道。
鎖煙只是淡淡笑著:“奴婢本如浮萍,幸而遇見主子不嫌棄,才有如今這光景。王爺說,有個身份,日後我進宮來看主子也能便利些。”
林鸞織聽出她話裡的落寞,柔聲寬慰道:“裴王爺雖說生性風流,但到底性情溫良。你若肯不離不棄,假以時日,他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