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鎖煙一臉的堆笑:“有主子在,自然會為奴婢討回公道。”
林鸞織失笑,讓人遞了裴池初的名帖。不一會兒,就有人前來帶路。
一路上樹影橫斜,暗香盈袖。假山林立,藤蔓周牽。水面過半,各色建築皆緊貼水面,園如浮於水上。
待至正廳,抬頭便見赤金青匾,上書:“榮思堂”,堂內擺設富貴自不必細說。
奉了茶,稍作片刻,便有腳步匆匆而至,人未到,聲先揚:“裴王爺蒞臨寒舍,有失遠迎,還請……”
葉寒枝後半截話在瞧見是兩名女子的時候,忽然就沒了聲響。
林鸞織放下茶盞,輕輕抬頭,正要開口解釋,卻在看清葉寒枝面容的時候,灰了臉色。
她慢慢站起身來,只覺得脊樑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既說不出話,也沒有力氣,幾乎就要暈了過去。
☆、花雀男人
那是一張怎樣的臉。
長眉若柳,削薄輕抿的唇,稜角分明的輪廓,膚色如雪,但顯出了一種病態的蒼白,細細長長的丹鳳眼裡藏著清冽和魅惑,可是眼神極為冷漠,彷彿是萬年雪山千年不化,森然、冷酷、無情,似乎塵世間沒有任何事物能讓其動容。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語來形容的話,非“妖孽”二字不足以描述。
可是讓林鸞織震驚的不是他的美,而是這是一張宋歸珣的臉。
已經死去整整三年;宋歸珣的臉。
宋歸珣濃眉、膚色偏古銅,總是清潤溫暖的樣子。而眼前的葉寒枝細眉、膚白,冷若冰霜。
兩人竟如孿生兄弟,或者說若將宋歸珣打扮一番也便是眼前的樣子。
那麼送百子蓮的他?送書信的也是他?在圍場要帶鍾貴妃走的也是他嗎?
葉寒枝丹鳳眼微眯,眼前這女人一副見鬼般的表情,似乎是認識自己,可是那天自己分明帶了帷帽。
“原來是姑娘,沒想到會在我凌江閣再會。”葉寒枝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這聲音似乎不像。
林鸞織早已不在意葉寒枝認出自己,她只是緊緊盯著他,往日的沉著冷靜去了九霄雲外,太過震驚和訝異,只能脫口而出:“有沒有人說過葉閣主和別人很像?”
葉寒枝眸色一凜,難道這女子竟是認識他的?可是他從來都不曾見過啊。
“姑娘說的可是宋歸珣宋公子?”微微沉吟,葉寒枝一語驚人。
林鸞織猛地上前幾步,揚聲道:“葉公子認識宋歸珣?”
女子眼中直白的震驚居然讓葉寒枝莫名起了寒顫,他略略低了頭,將已重複過無數次的話再度說出:“已經有很多人說過在下與宋公子相似。其實算起來,我與宋公子也算是族親,雖不是孿生兄弟,但相貌居然驚人地相像。”
騙人,謊言。
林鸞織根本不信,若有如此相像的族親,為何表哥對自己半字未提,也從未引見過。
可是對方拒不承認,自己也不是鍾芮曦,若是再造次,只怕徒惹麻煩。
到底是這幾年在宮中練就了心性,林鸞織穩住了心神,儘量讓自己笑起來自然些:“是我造次了,還請葉公子海涵。”
葉寒枝盯著她,露了一絲笑,可那笑沒有半點溫度:“姑娘認識宋兄?”
“年少的時候曾見過幾次,可惜宋公子英年早逝了。”林鸞織半真半假地說道。
年少?
葉寒枝長眉微皺,為何自己沒有印象?可是又不能細問。
於是說道:“不知姑娘因何而來?而且用的還是裴王爺名號?”
終於說起了正事,一邊的鎖煙先開口說道:“我們今日前來是希望凌江閣能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