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不停地追趕:“村長、村長,你等等我!”
村長捋著白鬍須將幾人看了一眼,打量一圈之後,出聲問道:“你們是誰?為什麼在這裡?怎麼會找到這裡?有什麼目的?”
三人中,最善交際的還得是江行危。
江行危上前一步,抬袖見禮,溫潤道:“我與荊妻,與……”看向祁承翊,道,“與大哥本是來旭日崖下尋人的,卻不慎闖入此地。”
“尋人?尋什麼人?”村長臉上更加戒備,“我這桃花村,總不過四十戶,就才兩百來人,且都是土生土長的當地人,從未與外界有所聯絡,怕是沒有你要找的人。”
江行危從袖中掏出一拃卷軸,展開後是扶鶴霄五年前的畫像,溫聲問:“請問大爺,可曾見過畫中人?”
這後生看上去不似壞人,可壞人臉上又不會寫字,村長又問:“你是他什麼人?”
從這一句問話中,江行危敏銳的察覺,這村長應該見過大將軍,繼續道:“是我岳父。”
“是我父親。”扶雲卿也補充道。
“你父親?”村長再次問。
“此人是鎮國大將軍扶鶴霄,於五年前的哀魂谷大戰中掉落旭日崖,我是扶鶴霄之女扶雲卿。思念亡父,故而前來尋找,若是人已死,能尋到家父生前半點線索也好,若是家父還在世,能找到他便是天底下最大的幸事。”
村長捋著白鬍子想了又想,還是搖頭:“真是不好意思,我們沒有見過。”
那浣衣女人打量卷軸上的畫像,也沒怎麼說話。
“那……”扶雲卿面露失落,嘆了一聲,“夫君,我們回去吧,看來是找不到父親了。”說到此處屍,她眼底皆是難過,險些掉下淚。
江行危眉梢閃過一抹疑慮後,也配合地推著她離開:“卿卿不必難過,你已經尋了岳父五年之久,一定會找到線索。”
祁承翊轉身,一行人往外走。
“若帶不回與我父親有關係的線索,我母親只怕又要整日以淚洗面……”扶雲卿說至此處,聲音有些哽咽。
就在三人要下水離開時——
“等下。”浣衣女人出聲。
江行危推動輪椅的手停下。
村長瞥了眼浣衣女人:“張嬸,你別這麼多事。”
張嬸目光微變,拍了拍大腿,哎呀一聲:“我、我才沒有多事!我就是說,咱們桃花村幾十年裡不曾來個外人,也不知外頭什麼朝代,國主可否更變?更不知道外面是不是又多了些好玩的新鮮玩意兒,想留這些外鄉人住個幾天,順帶講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