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離在家裡休息了幾l天。
其實她覺得自己不用休息的,架不住周氏和傅聞宵都覺得,她應該好好休息,還想讓她休息個十天半個月的。
周氏甚至說:“離娘,如果實在累,不如不去縣城幹活了罷。”
雖然殺豬這活兒來錢快——工錢是日結的,錢也多——每天最多能拿到三四百文,一個月下來,能賺到十兩,這可是府城那邊的大酒樓金鋪的大掌櫃才能拿到的月錢,可見有多厲害。
但這活實在太累了,大半夜就要起,睡覺時間都不夠。
人都休息不好,身體哪裡能好?
鬱離當然是拒絕的,殺豬這活多好啊,來錢快,錢又多,天天有肉吃。
不幹這行的,不知道它有多賺錢,雖說肉鋪少不了要往上孝敬,這些都有張復去打點,不用她操心,她只要每天去領工錢,拿肉回家就行。
這樣來錢多的工作,她實在捨不得。
最主要的是,她真的不覺得累啊。
那些豬多聽話啊,一動不動地任她宰殺,都不用費什麼力氣。
要不是肉鋪要殺的豬有限,她覺得自己一天殺幾l百頭豬都不累。
除此之外,張復等人的性格不錯,他們很好相處,肉鋪裡的人都很照顧她,偶爾還會送她肉吃,結錢還那麼爽快。
這樣的工作,不管是工資還是工作環境,簡直就是底層小民夢想中的工作。
鬱離沒什麼野心,目前只想吃飽喝足,天天有肉吃。
她覺得這份工作真的很好。
周氏見她拒絕,轉而提議,“要不,換個營生?”
換個不用大半夜起床的營生也行,只要讓她別那麼辛苦,連覺都睡不夠。
鬱離說:“其他的營生都沒這個好。”
當初在縣城,她可是轉了許久,都沒找到一個自己想要的工作,不是錢少就是被盤剝。
相比之下,殺豬這活兒真的很好。
周氏見勸不動她,只能嘆氣。
轉頭她和傅聞宵說這事,想讓他去勸勸,別讓她累壞了。
鬱離還年輕,人生那麼長,周氏希望她以後好好的,別仗著年輕就熬壞身子。
傅聞宵失笑,說道:“娘,離娘不是小孩子,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就像吃飯,旁人看她吃得那麼多時,總會擔心她撐壞肚子,可她知道自己的飯量,該吃多少她心裡有數,並不需要別人來勸。
而且,她也不是那種會無視自己身體狀況的人,她想幹,自是覺得自己能行。
周氏聽他這麼說,便知道這事不用再勸了。
她嘆道:“算了,我平時多給她做些補身子的湯水,藥也不能斷,讓她先將身子調理好。”
傅聞宵聞言,覺得鬱離可能不會太開心,因為她實在不想吃什麼補藥。
果然,當鬱離看到周氏端上來的藥膳時,她的表情很奇怪。
“娘
,這是什麼?味道有些怪。”
明明看著是湯,裡面還有肉呢,可這味道聞著好怪啊,沒有其他菜那麼香。
周氏溫柔地說:“這是藥膳,補身子的。正好屠老大送了一些藥材過來,適合用來做藥膳,很補的,你和宵哥兒都可以吃一些。”
她很久沒做藥膳了,主要是鬱離進門那會兒,家裡的銀錢已經不多。
不過現在她賣的桌屏有六兩銀子,鬱離平時還往家裡拿銀子,藥材又是現成的,便開始重新做藥膳,給家裡兩個需要補身體的人補補。
鬱離似懂非懂地看她,總覺得這道“菜”加了個藥字,有點可怕。
她小心地喝了一口,臉蛋皺起來。
怎麼說呢,沒有補藥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