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寧愈發羞窘,拱手與謝徽禛討饒:「殿下莫要笑臣了。」
他的臉上浮著紅暈,也不知是喝酒喝得,還是因為別的。
謝徽禛笑道:「世子還是小時候可愛些,至少不會總和孤說那些疏遠客套的話。」
蕭硯寧又抿了口酒,無言以對。
用過晚膳,謝徽禛留他下來陪自己喝茶。
蕭硯寧仍是有了醉意,被謝徽禛握住手時慢了一瞬才回神,抬眼撞進謝徽禛的黑眸裡,心尖一顫,手中茶盞翻下,熱水澆了一身。
謝徽禛的衣擺上也濺上了不少。
蕭硯寧瞬間醒神,慌亂起身幫他擦拭,嘴上請著罪,謝徽禛伸手一勾,扯下了他的腰帶。
腰帶自掌心滑過,謝徽禛捏在手中輕輕摩挲片刻,看向面前神情愈發驚慌的蕭硯寧。
「你過來。」
蕭硯寧咬牙跪到地上。
謝徽禛撫上他的臉,蕭硯寧眼睫顫動,繃緊了身體。
「跪什麼?」謝徽禛低聲問。
蕭硯寧:「臣有罪……」
謝徽禛:「孤方才就說了,恕你無罪便是。」
束髮帶也被謝徽禛扯落,長發落肩,蕭硯寧閉起眼,一動不敢再動。
他被謝徽禛抱了起來。
內殿的床帳曳地,謝徽禛手指勾卷著蕭硯寧的發梢,在鼻尖輕嗅。
蕭硯寧輕顫,謝徽禛的氣息落近,在他耳邊低喃:「與你分開後我被接回京中,住在北海的別宮裡,那幾年時局動亂、諸子奪嫡,之後逆王謀反、先帝病重,我怕牽連你才一直沒去找你,直到當今陛下登基,立我為儲,我想去找你,你卻已去了江南外祖家,好不容易將你盼回來,你又將娶別人,你說,我能怎麼辦?」
蕭硯寧啞聲道:「殿下,臣無此意……」
謝徽禛:「你無此意,你只是將我當做兒時的玩伴,你終究還是要娶妻生子,走回正道,是嗎?」
蕭硯寧閉著眼,眼睫不斷顫動,他沒法回答。
這般事情,他從前從未想過,更何況,他已有妻,即便公主不喜歡他、也不在乎,可他不能。
謝徽禛抬手,掌心拂過他眼睫:「不想看就一直閉著眼吧。」
呼吸欺近,再次吻上了他脖頸處那淡得快看不出來的印子。
眼睛被遮住後,其它感官卻被無限放大,蕭硯寧身體瑟縮,被謝徽禛禁錮在懷,無從躲避。
外袍已被扯落,謝徽禛的手掌摩挲進他中衣裡,微涼的觸感貼在腰側,蕭硯寧下意識想要掙扎,但掙不開。
謝徽禛用力扣住他的手,攬腰將他壓進了床褥中。
第15章 強人所難
皮肉被吮咬住時,蕭硯寧下意識推了一下謝徽禛肩膀,再被他用力摁下。
謝徽禛撐起身體,垂眼看向身下人。
蕭硯寧想要避開他過於炙熱的目光,被謝徽禛一手鉗住下巴逼迫自己正眼看向他,蕭硯寧惶然睜著眼,謝徽禛的親吻覆下,落在他唇間。
先是唇貼著唇一點一點廝磨,蕭硯寧的身體全然僵住,一動不敢動,幾要連呼吸都停住,謝徽禛的唇瓣溫熱,慢慢將他的濡濕:「張嘴。」
蕭硯寧被迫啟開唇,謝徽禛的舌抵上來,以不容拒絕的姿態強硬抵進他唇齒間。
唇舌糾纏,蕭硯寧被動承受謝徽禛的親吻,陌生又詭異的感覺叫他頭皮一陣陣發麻,但避不開,謝徽禛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下,只是吻而已,已令他承受不住。
呼吸不能、喘息急促,被迫吞下身上人的口涎,額上不斷有熱汗沁出,又被謝徽禛伸手抹去。
謝徽禛的呼吸也在加重,手指撩刮著蕭硯寧漲紅的臉,一再地親吻他。
周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