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劉二已經在長廊那裡探出頭了,一瞧見這要找的人正站在秦雪旁邊,頓時扯著嗓子喊了:“凜公子,你在這做什麼?劉千金可是咱們這的大財神,你既然答應了樓主掛牌,就安生的做事,別讓樓主發了脾氣,到時有你好果子吃。”
秦雪瞧這劉二的語氣,也看出了眼前這個男人,似乎和方才那個李又仙不是在一個檔次,但是比起李又仙,她似乎更喜歡這個男人。
於是抓起一塊石頭朝劉二丟過去:“你說話給我客氣點!當心我扒了你的皮!”
男子眉頭皺得更緊了,似乎礙於劉二在,於是只是轉身往回走。
那一頭的劉二被砸中了手臂,疼的呲牙咧嘴的,狠狠的瞪了秦雪一眼,然後也跟著走了。沒辦法啊,這丫頭有武功,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院子裡,秦雪掏出糕點繼續吃,雖說有點少,但是總比沒有的好。吃著吃著,秦雪也露出了笑容,嗯!這裡也不算太差!
等到子時過後,玩樂的客人們總算是陸陸續續的散了。
秦雪躲在那長廊一端背風位置,也是飢寒交迫的睡著了,夢裡她夢見了暖暖的烤爐,熱騰騰的飯菜,還有噓寒問暖的師弟們,一時間悲喜交加,淚流滿面啊!也不想去想著到底是真是假,她現在就是想飽餐一頓啊,可是還沒等她端起飯,突然被人踹了一腳,隨即身子一歪,頭一偏,秦雪撞在生冷的地板上,“崩”的一聲,把美夢給撞碎了!
“唔……”秦雪抱著頭,疼得眼淚直流。想發怒,可是卻渾身發軟,雖然醒了,可是這眼皮卻怎麼也睜不開。
冥熙玄冷聲道:“想死給老子睡馬路上去,別髒了老子的地盤。”
秦雪其實早也是凍僵了,即便耳朵聽到他的話,心裡氣憤得想殺人,可是卻完全是沒有力氣反駁他。
點著燈跟過來的連蘭,也看見蜷成一團抱著頭的秦雪,於是蹲下來用燭火照了照她的臉,聲音裡有了些許擔憂:“樓主,這丫頭怕是凍壞了吧?臉色發青了!”
“秦谷一那老東西,教的什麼徒弟,洗個衣服就要死要活的!”冥熙玄本來今天就因為有個別不懂規矩的客人,鬧得心裡很不舒坦,此刻更是心情差到了極點,“老子這裡又不是善堂!去給這丫頭找間房,醒了就讓她幹活,死了就給老子飛鴿給那老混蛋,敢糊弄老子,老子讓他一個都跑不了!”
“是!樓主!”連蘭站起身,然後繼續給冥熙玄張燈,一切伺候妥當後,這次折回來,將秦雪抱了起來。
細想來,懷裡這姑娘武功還是不弱的,怎麼會這麼容易就凍著了呢?連蘭探出纖長如玉的手指,在秦雪脈上探了探,頓時明白了!哎……看來樓主這是故意要整死她啊!
連蘭抱著秦雪穿過一箇中心人工小湖,然後在一排並排的房間裡,隨便選了一間。這個位置平時很少有人住,一般都是新來的人不聽話,然後會被關到這裡來。但是裡面的生活用品,還是比較齊全的。
連蘭將秦雪放在床上,轉身準備要走,但思及白日,也是心生憐惜的摸了摸她微微發燙的額頭,然後給她拉過被子蓋好後,嘆了聲,也只能讓她自求多福了。畢竟凌風樓,冥熙玄說了算,任何人都違抗不得。
半夜裡,秦雪似乎燒糊塗了,哆哆嗦嗦的也不知道唸叨著什麼,艱難的翻個身,然後將被子又裹緊幾分,一張臉滿是紅潮,原本水潤紅豔的櫻桃小口,此時也是龜裂,起了白皮。
房間外蕭瑟的夜風,吹得門窗啦啦作響,秦雪意識混沌,呼吸炙熱難受,很多年沒生過病的她,真真是感覺自己生不如死,突然那道門吱啦一聲開了。
李又仙一手捂住口鼻,一手在空中揮了揮,唔……這屋裡是什麼味道?能住人嗎?
床上,秦雪又開始胡言亂語了,一會兒喊著師父,一會兒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