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遭受如此羞辱,那男子卻並未衝動地採取任何反擊行動。他緊緊咬著牙關,雙手握拳,身體因憤怒而微微顫抖,但始終一言不發,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眼睛死死地盯著其他幾人的一舉一動。
隨著楊帆等人的加入,對顧雲舟三人所乘坐木筏的攻擊變得越來越猛烈、越來越密集。一時間,各種武器和法術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絢麗多彩但又充滿危險的光網,向著木筏籠罩而去。
終於,在這狂風驟雨般的攻勢之下,顧雲舟三人乘坐的木筏再也無法承受。只聽得一聲巨響,木筏瞬間被炸得四分五裂,木屑橫飛。
好在當初顧雲舟不嫌麻煩,精心地用好幾層堅韌的藤蔓將木筏層層纏繞加固。所以即便此時木筏已遭重創,但至少還能讓人勉強站立其上不至於立刻掉入湖中。
“流年小心!”只聽得一聲驚呼響起,然而姜流年卻是一個疏忽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剎那間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擊飛,整個人直直地朝著下方墜落而去。千鈞一髮之際,幸好身旁的朱宸旭眼疾手快,猛地伸手一抓,堪堪將姜流年的手臂緊緊握住。但即便如此,姜流年的一條腿還是不可避免地落入了水中。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姜流年的小腿剛剛沒入水中的瞬間,數條兇猛的赤練魚如閃電般迅速游來,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腿部。劇痛瞬間襲來,猶如萬箭穿心一般,讓姜流年忍不住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儘管他反應極快,立刻用力將小腿從水中抽回,但那幾條赤練魚卻死死不肯鬆口,硬生生撕下了一大塊血肉,頓時鮮血四濺,染紅了周圍的水面。
“不要動用文氣,趕緊用手中的木板把腿上的赤練魚弄下來!”一旁的顧雲舟心急如焚地大喊道,同時雙手不停地操控著已經變得支離破碎的木筏,試圖保持平衡不讓其徹底散架。
聽到顧雲舟的呼喊,朱宸旭毫不猶豫地抄起手中的木板,對準姜流年小腿上那些仍在瘋狂撕咬著他血肉的赤練魚狠狠拍打下去。隨著一聲聲清脆的擊打聲響起,一條條赤練魚被重新拍入水中,但它們仍然不甘心就此放棄,在水中不斷翻騰跳躍,妄圖再次發起攻擊。
“嘶……痛死我了!這群該死的傢伙,竟敢搞偷襲!楊家是吧?你們給本小爺等著,等老子出去以後再跟你們慢慢算賬!”姜流年疼得臉色慘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但他依然咬緊牙關苦苦支撐著,強忍著劇痛不敢輕易動用體內的文氣。因為他深知,一旦在此時使用文氣,必然會引起更大的麻煩。
“接著滕蔓我拉你們過來!”伴隨著一聲清脆而急切的呼喊,聲音彷彿劃破長空一般從遙遠的地方驟然傳來。眾人循聲望去,但見一條修長的藤蔓猶如離弦之箭般急速射來,其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顧雲舟幾乎是本能地伸手一把緊緊抓住這條飛射而至的藤蔓,待他站穩身形後定睛一看,方才發現原來在湖岸的對面竟站立著一名模樣頗為狼狽的女孩。此刻,那女孩正朝著他們展顏一笑,笑容之中透露出友善與親切。
然而此時情勢危急,根本容不得顧雲舟細細思考。只見他手腳麻利地迅速將手中的藤蔓牢牢纏繞在已然變得四分五裂、岌岌可危的木筏之上。就在這時,對面的女孩深吸一口氣,猛然發力往回拉扯。剎那間,原本搖搖欲墜的木筏如同獲得了新的動力一般,風馳電掣般朝著湖岸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後方緊追不捨的各種攻擊卻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紛紛落空,它們宛如失去目標的利箭一般,只能無可奈何地砸落在空蕩蕩的水面上,激起一片片水花和漣漪。
短短不過一眨眼的工夫,木筏便已如閃電般抵達了湖岸邊緣。顧雲舟等三人不敢有絲毫遲疑,連忙縱身一躍跳下木筏。直到雙腳穩穩踏上實地,他們那顆一直懸著的心才算真正落了下來,三人不約而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