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場中桌椅擺放好,兩人各自佔據一方,覃放微微眯起雙眼,心神完全沉浸其中,不受外界任何干擾。他緩緩拿起毛筆,輕輕蘸取墨汁,然後小心翼翼地將筆尖觸碰到宣紙上。
每一筆都流暢自然,猶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個巧笑嫣然、美麗動人的女子躍然紙上,模樣十分靈動可愛。她靠坐在一個花團錦簇的迴廊之中,眼神專注而溫柔地看著院子裡翩翩起舞的蝴蝶。
與此同時,孫澤寧並沒有急於動筆,而是靜靜地坐在那裡,觀察著覃放的作畫過程。當看到覃放的畫作已經完成大半時,他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隨後,他才從容地拿起一旁僕從早已準備好的毛筆,開始揮毫潑墨。
這孫澤寧雖然狂妄自大,但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有著狂妄的資本。只是片刻功夫,桌上的畫紙已經呈現出一個大致的輪廓,清晰可見是一個提著燈籠的仕女圖。
時間緩緩流逝,兩人都全神貫注地投入到創作中,彷彿忘記了周圍的一切。終於,他們幾乎同時放下手中的畫筆,
就在這時,令人驚奇的一幕發生了:只見覃放畫中的女子突然眨了眨眼睛,然後輕輕地換了個姿勢,託著雙腮,眼神隨著蝴蝶不時轉動。她的動作自然流暢,栩栩如生,彷彿真的活過來一般。
眾人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有人忍不住驚歎道:“這怎麼可能?這畫中的女子竟然在動!”
“這是畫工達到了融會貫通才有的效果,沒想到覃放年紀不大,在畫之一道上天賦卻是如此驚人!”有人驚撥出聲,看出了其中的關鍵。
“看來這場比試覃師兄穩了,沒想到原來覃師兄如此深藏不露!”甲一班的眾人心頭一鬆,這個程度進青山書院絕對是山長的得意弟子,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覃放沒有選擇進入青山書院,反而選擇了文院。
“沒看出來這位覃師弟還是有幾分文采,只不過可惜你今日遇見的是我!”就在這時一聲略帶嘲諷地感嘆而出,只見孫澤寧輕輕一揮手,桌上他的那幅畫作赫然飛向半空之中。
眾人的視線不自覺地被吸引而去,只見那嬌俏的仕女先是眨了眨眼,竟是提著燈籠從畫中走了出來。
那女子走出畫中先是朝著孫澤寧遙遙一拜,這才低頭對著燈籠輕輕一吹,原本暗淡的燈籠竟然真的亮起熒熒火光,再接著她豁然轉身,又朝著畫中走去,最後紙張落在桌面,而原本提燈而立的仕女此刻手中的燈盞,竟是真的像被點亮一般,就好像原本孫澤寧作畫之時就已經點亮了那盞燈。
在場的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們剛才都看得非常清楚,當孫澤寧完成畫作時,畫中的仕女手中的燈盞明明是暗淡無光的。然而現在,這燈竟然亮了起來,這實在令人匪夷所思,彷彿是神來之筆一般。
"這……這是已經達到了如臂指使的境界啊!"一名青山書院的學子嗓音沙啞,滿臉驚愕的看向孫澤寧。
"怎麼樣?這場比試的結果無需我再宣佈了吧!"孫澤寧並沒有在意周圍人的驚歎聲,而是神色自若地看向覃放,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從容。
"是我輸了,我的技藝不如你,孫公子果真是人中龍鳳,天資卓越,我覃放深感慚愧!"
覃放臉色蒼白的看著孫澤寧,他的聲音中無法掩飾住那一絲顫抖,兩人同作仕女圖,他的仕女圖只能稱得上一句靈動,而孫澤寧畫中的仕女卻能從畫中走出,這孰低孰高一眼就能判個高下。
“哈哈,覃師弟果然爽快,不過按照我的規矩,既然你已經是我的手下敗將,那就得遵守我的規則,日後只要有我出現的地方,你都必須繞道走,如果實在沒辦法只能同行,那你也必須屈居我下首!”
孫澤寧哈哈大笑,臉上的得意之色愈發濃烈,四周的人聽到這話,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