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舟拉著姜流年直接站起來就要朝外走去,真是浪費時間,虧他還以為可以交流一下情報,早知道是這樣無聊的聚會,還不如待在客棧睡覺來的舒服。
"狂妄之徒,竟膽敢對我等出言不遜,侮辱至此!"
“你、你簡直是豈有此理,竟然把我們比喻成長舌婦,簡直是奇恥大辱!”
顧雲舟簡直是懟的幾人懷疑人生,但他們不會罵人,也不會懟人,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話,不僅毫無殺傷力,看見顧雲舟平靜之中又隱隱透著幾絲鄙夷的眼神更是把他們氣的要死。
一個脾氣火爆的當即忍不住就要動手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但是隨即被一直沒有出聲的林不語給攔住了。
“你是想要被取消進入書山聖地的資格嗎?不知道這裡禁止爭鬥嗎?”林不語神色嚴肅的看向那人,一番話如同一瓢冷水澆在對方頭上,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是啊,只要進入書山聖地的範圍,不管是內景還是外景都是不允許私下爭鬥,一經發現直接趕出書山聖地,終生不允許在進入。
想通了之後沒那人只覺後背一陣寒意侵襲,額間已密佈細汗,險些就落得個被驅逐出境的下場,心中暗自慶幸,真是險象環生。他轉而滿懷感激地望向林不語,眼神中滿是誠摯,輕聲吐出一句:“多謝。”
其餘的幾位,先前還因一時熱血衝頭而失了理智,此刻也紛紛回過神來,紛紛用充滿怒火的眼神死死盯著顧雲舟二人。
林不語見狀,輕輕一笑,起身打圓場道:“不過是句玩笑話,姜兄二人何須如此介懷?我等皆是被選中書山聖地的天之驕子,既然相逢便是緣分,何必這樣咄咄逼人,傷了彼此間的和氣?來來來,我以茶代酒,代他們向二位致歉,咱們還是坐下,繼續暢談風月,豈不美哉?”
言罷,林不語舉杯向著二人一舉杯,舉止間透著一股灑脫與大氣,他在眾人之中頗有威望,此言一出,那幾人雖心有不甘,卻也只得狠狠剜了顧雲舟二人一眼,最終還是緩緩坐下,悶頭飲酒,不再言語。
“多謝林公子的好意,你們這些天之驕子我們可是高攀不起,不敢在待下去,免得討人嫌,這就告辭了!”
姜流年的話語中仍帶著幾分未消的氣憤,言罷,他便率先邁開了步伐,帶著一股子不滿,憤然離去。顧雲舟啞然一笑,朝著林不語微微點頭,道不同不相為謀,也是緊跟著就轉身離去。
“豈有此理,給臉不要臉了,一個小小的7品而已,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咱們林大哥已然如此寬容相待,他卻還這般惺惺作態,真是不知好歹!”
包廂裡面原本被暫時安撫的幾人立刻又怒了,一個個憤憤不平的指責起來,林不語的臉色也是微微沉了下來,可是這邊的嘈雜已經顧雲舟二人無關了,他們走出天星樓,相視一笑朝著繁華的街道而去。
“真是晦氣,早知道是這幫傢伙我就不來了!”姜流年厭惡地回望了一眼漸漸遠去的天星樓,語氣中滿是不屑。
“無妨,既來之則安之,咱們正好藉此機會,在這熱鬧的街市中好好逛逛!”顧雲舟顯得頗為豁達,畢竟,他早已不是那個會為瑣事掛懷的真正少年了,上輩子遭受過社會的毒打,這些都是小意思而已,反正生氣的是對方,自己倒是沒吃虧。
夜幕低垂,書山聖地披上了一層神秘的夜色華服,燈火闌珊間,人聲鼎沸,熱鬧非凡。與錦州郡的沉穩、七連關的雄渾迥異,此地更添了幾分文人雅士的風流韻味。街道之上,儒袍輕揚,穿梭於熙攘人群之中,宛如一幅流動的古卷,而書鋪與茶社則如星辰點綴,隨處可見,散發著淡淡墨香與茶香,交織成一幅獨特的文化圖景。
“快去看看,前方有人在鬥畫!”
“傳聞中小畫神蘇子安,與久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