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鬧市之中就出現了這樣奇特的一幕,一個少年人扛著一個簡陋的桌子,背囊中鼓鼓囊囊裝滿了筆墨,他在街道中最熱鬧的四旬齋門口將桌子放下,然後從背囊中一一拿出了筆墨紙硯鋪開。
街頭巷尾的人很快就被吸引住目光,紛紛圍攏過來,對著顧雲舟指指點點。
“快看這少年人要幹嘛?”
“是啊還扛著桌子筆墨,莫不是要在這四旬齋門口做文章不成?”
“這少年人膽子倒是挺大,就是有點不知道天高地厚,這四旬齋之中可是有一位7品的文士坐鎮,在這裡做文章也不怕貽笑大方!”
顧雲舟專心磨墨,一點也不受這些議論所困擾,對於天星大陸的人們來說,這種行為很是稀奇,但是在上輩子的藍星,類似這種街頭賣藝之類的,廣大人民群眾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四旬齋二樓雅間,兩個中年人正在低聲交談著什麼,外面不斷傳來的喧譁聲還是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其中一位年紀稍微大點的中年人,皺著眉頭推開了窗戶,一眼就看見了正在低頭研墨的顧雲舟。
“這是怎麼回事?這少年人難道想要在張兄四旬齋門口做文章?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中年人先是訝然,隨後笑著搖了搖頭,他可不認為一個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少年人,真能做出什麼錦繡文章,或者是精彩絕倫的詩詞。
“少年人難免不知道天高地厚,無妨這大街上也沒有明文禁止不許隨意寫文章,他要在我們四旬齋門口做詩詞也好,寫文章也罷,只要他事後不會被打擊到從此一蹶不振就行!”
那位被稱作張兄的中年人,是這家四旬齋的主人,他並不是這柳雲鎮人,而是來自府城的張家,因為一些私事來到四旬齋,更明確地說像四旬齋這樣的產業他還有很多,今天只不過是湊巧來到這裡。
“哈哈,張兄果然心胸寬廣,為兄佩服!”另一位中年人捋著鬍鬚哈哈大笑起來,然後也不關窗,竟是先在視窗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周圍好幾家店鋪的雅間中,大夥兒都心生好奇,想要知道這少年哪來的底氣,敢在四旬齋門口寫文章。
“魏兄快看,是那個少年人!”人群中也有人圍觀,其中一個年輕人驚訝地看著顧雲舟,拉了拉身旁人的衣袖,低聲驚呼。
“是他!”魏禹也認出了少年人,正是那天他們在顧家大門外遇見的那少年。
“魏兄你說他這是要幹什麼?不會真要在這裡書寫吧?”李清風性子比較跳脫,此刻充滿好奇地看著顧雲舟的動作。
“看下去就知道了,趕在街頭鬧市而且還是在四旬齋門口,必定是有點真本事的!”
魏禹也不著急走了,他們二人從隔壁沛縣而來,為了那首黃色品階名動級別的詩文而來,可是還是慢了一步被沛縣的一個大戶收走。
本來兩人垂頭喪氣有些無奈地準備打道回府,哪成想路過柳雲鎮,發現無數人聚集在這街道,好奇之下也湊過來瞧瞧,也就有了剛開始的那一幕。
顧雲舟此刻心清如水,將研好的墨放下,又取出毛筆,正準備落筆之時,想了想還是將毛筆閣下,對著周圍看熱鬧的人群一拱手。
“諸位有理了,今日之舉實屬無奈,借貴寶地一用,蓋因家母身受重傷,急需一株雪靈草救命,因此才不得已未知!”
說完停頓片刻,見周圍人都安靜下來聽得認真,於是繼續開口“我欲作詩一首,如有哪位朋友看得上,可以用雪靈草作為交換!”
說完不理會一下子譁然的人群,直接拿起筆開始龍飛鳳舞地在紙上書寫。
“雪靈草?那是什麼東西?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嘶,這少年人口氣真不小,我家有一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