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查出來沒有,那首送給胡夫子的詩到底是何人而作?”顧天華對此事倒是很上心,打的主意顧父自然清楚。
“昨天派去追趕胡用的張管事回來了,他說胡用那個老東西親口承認了,這首詩是顧雲舟寫給他的,他倒是好運氣!”
顧晉看著自己兒子沉不住氣的樣子,有些心煩,要是這首詩真是自己兒子所作,那該多好,自己只需要稍微運作下,顧家的名聲就會享譽整個錦州。
想到這裡就算是平時在淡定的顧晉,也忍不住感慨,在看向一臉憤憤不平的顧天華,臉上的失望之色一閃而逝。
“竟然真的是他,哼不就是寫了一首詩罷了,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我們顧家的下人!”
顧天華可沒有注意到自己父親那複雜的心思,他此刻又是憤怒又是難受,一個只能看他臉色的傢伙,突然有一天竟然大放光彩,怎能讓他不嫉妒不憎恨。
“閉嘴!一筆寫不出一個顧字,既然他也姓顧,又是從小在我顧家接受啟蒙,那就是我們顧家人,你一會兒帶上禮物去顧雲舟家,態度放好點,我看此子不簡單,好好培養一下,日後可以送過去給你大哥做事!”
顧父厲聲喝斥,眼神不善地盯著顧天華,這兒子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麼好的機會他竟然只想著昔日的那些小恩怨,不知道將人收攏在自己手上,要不是自己子嗣單薄,真想直接清理門戶。
顧天華原本還不服氣想要反駁,但看見父親陰沉的臉色,不敢再多言,只是低著頭不說話,但心中卻將顧雲舟給記恨上了。
按照他的邏輯,要不是顧雲舟作了這首詩,他也不會捱罵,父親也不會讓他去他也不會這樣卑躬屈節,去討好一個在他心中只是一個下人的傢伙。
似是看出了顧天華的不服氣,顧晉再次開口警告“我勸你不要打什麼小心思,一會兒就去,態度放好點,這顧雲舟小小年紀就已經做出一首貫州詩詞,日後未來可期,將你的那些打算全給我掐死,聽清楚了沒有?”
顧天華死死的咬緊嘴唇,憑什麼要讓他卑躬屈膝去討好一個下人,最主要的是日後這人還要送給自家大哥驅使,那他算是什麼,父親太偏心了。
想到這裡顧天華又是不忿又是委屈,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只要牽扯到大哥,父親就完全只會偏向他,那他難道就不是顧家的孩子。
“行了你出去吧,記得去外面澄清謠言,既然這顧雲舟日後要替你大哥辦事,也算是一家人,要不然日後鬧得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似是想起了什麼,顧晉再次開口提醒,原本他對於兒子將這貫州詩作,隱隱往自己身上套的行為不置可否,就算被發現了也沒什麼大事,他們家又沒有直接承認,最多一句小孩子玩鬧,外人不懂胡亂傳言也就打發了。
但是這人他既然已經想要收攏,放在自家大兒子身邊,就不能再由著小兒子的性子來了。
顧天華被衣袖遮住的手握得死緊,心中的不滿就像是火山般就要噴湧而出,但是對上父親那嚴厲的眼神,又一個瑟縮,頭慢慢地低垂了下去。
出了書房大門,顧天華神情陰鷙,滿臉殺氣,一旁的僕人見狀早早就避開了這顧府的小祖宗。
這小祖宗一旦不開心可是會拿下人出氣的,他的院子裡面沒少被抬出死因不明的下人,說的都是那些下人不敬主子以下犯上。
但是大夥兒都心裡門清,就是這小霸王心氣不順,要拿下人開刀罷了,因此一見顧天華陰沉著臉,機靈點的下人早就遠遠避開了。
但是世界上的事情就有那麼巧,就在顧天華氣憤不平,準備先去自己院中找幾個下人打罵一頓出出氣之時,意外就發生了。
顧天華由於在氣頭上,埋頭走路壓根就沒有周圍,前方是一個人工開鑿的大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