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說話的就是另外的那個年輕人,他看上去二十五六的年紀,面龐沉穩冷靜,一身玄色的衣袍更襯得人公子玉如。
“魏兄,連你們魏家也只能暫避鋒芒嗎?果然棘手!”
李清風微微皺眉,連魏禹都忌憚,要知道他家祖上可是出過虛聖的,也就是這幾代青黃不接,有些沒落,不過這一代魏家倒是出了個魏禹,年紀輕輕才二十六歲,就達到了6品儒者的存在。
要知道儒家一道,入門意只要引氣入體,十之八九都能達到10階學子,但是再往上那就是一級難過一級,大部分人終其一生也就是個9品學士的存在。
而像魏禹這種在不滿三十的年紀達到了6品儒士,任誰也要稱上一句天縱之資!畢竟隨著儒者境界的提升,這壽元也會逐步遞增,一個6品儒士活個一百多年那還是很容易的。
“行了,咱們也只是路過看看熱鬧而已,還是得趕緊去沛縣,聽說那裡出了一首黃色品階的詩詞!”
魏禹不願意再圍繞這個話題討論,於是開口說起了他們此行的主要目的。
“魏兄是極是極,我本來還想問你知不知道剛才那少年郎,到底同那門房說了什麼,他才會一臉不情願地掏錢賠償那個婦人,看那少年的身著打扮,也不像是顧府的主子!”
李清風還是有點不死心,他性子跳脫,對於剛才那一幕,著實好奇,那少年人到底說了什麼才讓囂張的門房願意賠錢給那婦人。
“左右和咱們無關,現在我們要再耽誤下去,小心連原作都看不見了,那可是黃品詩詞,還不快走!”
魏禹看著日頭已然天色大亮,街上討生活叫賣的百姓也多了起來。
雖說沛縣就在柳雲鎮的隔壁,距離不遠可是在耽誤下去,天黑之前別想趕到鎮子,二人就只能露宿荒野了。
那李清風咕噥了兩句,也就不再糾結,二人朝著城門的方向而去。
再說顧雲舟,他輕車熟路地走在顧府之中,他走的算是偏門,那裡的小徑連著下人的香坊和雜院,在過去則是客房花園,而顧家主子們居住的則是在後院,那是不對他這種快出五服的子弟開放的。
而顧氏族學就正好修建在客房的東頭,那裡有一大片竹林,很是清幽安靜,用來安置族中子弟讀書上進再好不過。
“喲這不是我們的大才子顧雲舟嗎?怎麼聽說你被人蒙著麻袋揍了一頓,這會兒好利索了!”
剛走進族學,一個有些沙啞的公鴨嗓子開口就嘲諷道,顧雲舟抬頭看去,只見一個肥頭大耳的少年正一臉嘲笑地看著他。
這人顧雲舟認識,是顧氏二房的一個偏支,同二房血緣還算挺近,除了顧天華,就是這個傢伙在族學最愛欺負他。
顧雲舟眼眸深沉,直接繞過對方走了進去,壓根就沒有理會少年人的挑釁。
對於他來說,實際年齡已經差不多三十歲了,還不至於和一個小屁孩計較。
“站住,你這個傢伙,沒聽見本公子叫你嗎?顧雲舟可惡!”
身後的小胖子還在叫囂,可是顧雲舟頭也不回地走了,壓根就沒有給對方一個眼神,只留下小胖子在原地氣地跳腳。
推開族學教室大門,裡面嘈雜一片,正有十幾個少年在大聲吵鬧著,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族學,倒像是市井之間般熱鬧。
顧雲舟一點都不意外,這顧家族學說著名頭好聽,可是在裡面上課的基本上都是一些不愛學習的旁支子弟,要麼就是那種為了打發時間好玩的紈絝子弟。
基本上稍微有點出息的都會請名師單獨教導,也就是顧雲舟家裡面沒錢,別無選擇只能在顧氏族學。
而顧天華和剛才那個小胖子顧天霄則是一個例外。
顧天華作為二房的嫡孫,那是要風得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