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享受的的林慶之正手裡拿著一杯自己釀造的紅酒,時不時喝上一口,溫泉上煙霧朦朧。
白氣環繞中,還有星星光點浮現。
猶如許多螢火蟲飄浮在溫泉上方。
夜色如墨,溫柔地覆蓋了臨江村,村邊蜿蜒的江面上,波光與月光交織,鋪就一條靜謐的銀帶。
就在這幽靜的夜晚,一條被歲月磨礪的官道上,緩緩浮現出一個身影,彷彿自夜色深處走來。
此人衣衫破舊,隨風輕輕搖曳,手中緊握著一根被歲月打磨得光滑如玉的竹子,彷彿是他在茫茫夜色中的唯一依靠。
他步伐不穩,時而踉蹌,透露出身體正承受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重負或傷痛。
隨著一步步的堅持,他逐漸靠近了臨江村的輪廓,那斑駁的村門在夜色中若隱若現,像是守候著歸人的老友。
他停下腳步,仰望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眼中閃爍著複雜難辨的情緒。
最終,他選擇了村口一塊歷經風霜的大石作為休憩之地,默默走近,緩緩盤膝而坐,將疲憊的身軀藏匿於石頭的庇護之下。
後背緊貼著一塊沉甸甸的巨石,那孤獨的身影緩緩抬頭,目光穿越了夜色,定格在村口那棵歷經滄桑的大榕樹上。
月光如水,輕輕灑落,勾勒出他面容的輪廓,那是一張寫滿了歲月痕跡的臉龐,塵土與皺紋交織,半白的髮絲在微風中凌亂,更顯落魄。
“嘿嘿嘿……”一陣乾澀的笑聲自那乾癟的唇間溢位,伴隨著笑聲,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顯露無遺。
“老傢伙,深更半夜的,你跑到我這兒來作甚?”
話音未落,村口的暗影中蹣跚走出另一道身影,手中緊握著一根磨得發亮的柺棍,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與不解,直指那倚石而立的老人。
嘿嘿嘿……我原以為,您這位老前輩早已化作黃土一抔,未曾想,您竟還硬朗地活著呢。”
來人依然靠在那大石頭上,只是緩緩抬頭,目光悠悠地投向面前的老叔公,緩緩吐露出這番話來。
而這位自村中走出的老者,正是眾人敬稱的老叔公。
“瞧您這身子骨還這般硬朗,我怎敢輕易言死?怎麼著,也得趕在您之後,才安心吶。”來者咧嘴一笑,滿口黃牙在陽光下泛著光。
言罷,他話鋒一轉,直截了當地對老叔公道:“說罷,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老叔公的眼神中似乎帶著幾分不耐,他並不願與來人過多周旋,直接開口問道。
“封印快要破裂了,那些老不死的說,大劫可能要先一步來臨了。”
談及此事,那人的面容瞬間凝重如鐵,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緊緊鎖定著老叔公,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沉重。
“封印……”
老叔公聞言,神色亦是驟變,彷彿被一股無形的重壓所籠罩,面容變得異常嚴峻。
“不對勁,你的修為……”
突然,來人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驚恐,他愕然地凝視著老叔公,心中的震撼難以言表。
兩人曾是同境修為的夥伴,而今,老叔公的修為竟已悄然超越了他,彷彿一夜之間,天塹橫亙於兩人之間。
更令人費解的是,以他們二人得天獨厚的資質,這樣的差距本不應如此輕易地拉開……
然而此刻……
那位訪客的目光緊鎖在老叔公身上,臉龐上佈滿了狐疑的陰雲。
在他心中,除了那些旁門左道,以老友那昔日的天賦與修為,斷然不可能再有寸進。
莫非,自己這位相交多年的老友,當真踏入了那禁忌的領域,採用了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
這念頭如同巨石般壓在這位形似老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