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杵在地上,馬克朝著那名百夫長招了招手,“兄弟,你是哪個兵團的,這條街不是由我們負責的麼?”
那名枯黃頭髮的壯漢裂開大板牙,操著一口流利的日耳曼語說道,“我們隸屬於烏南特大人麾下,奉命去東邊的,這裡是你們的地盤,我們可沒什麼興趣。不過提醒你們一句,附近可藏著不少東方人,小心他們偷襲你們,剛剛一名兄弟就著了道。”
馬克點點頭,心中放鬆不少,只要不是搶買賣的就好,軍中有規矩,搜尋中搶來的東西有一半歸自己,如果這些人也是衝著這條街道來的,那豈不是要分一部分戰利品給他們?馬克朝著那名百夫長走去,臉上一副笑眯眯的表情,“謝謝兄弟提醒了,烏南特大人乃是多爾勒大人眼前的紅人,自然看不上那點小買賣的。告訴你們啊,剛剛我們。。。。額。。。。你。。。。”
馬克說了一半就再也說不下去了,他睜大了眼睛,死死的看著眼前的壯漢百夫長,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名壯漢會突然下手殺自己人。臨死那一刻,馬克終於看清來人的臉,這一刻,他什麼都明白了,這哪是什麼百夫長,這是典型的斯拉夫壯漢臉啊,可惜天色太暗,火光閃耀的,離著那麼遠根本沒分辨出來。馬克死的那叫一個不甘心,躲過了那麼多次偷襲,這次自己卻送上門讓別人殺。馬克一死,街道上頓時亂成一鍋粥,由於雙方全都穿著日耳曼士兵盔甲,打到最後,日耳曼士兵自己都蒙圈了,有時候打著打著對方就喊一句日耳曼語,可是剛停手,對方又露出猙獰的面孔。這樣的一幕到處都是,整個維爾紐斯城亂成了一鍋粥,自己人殺自己人,同樣也在殺敵人,大家都搞不清楚誰才是真正的自己人了。
耶律沙這招趁亂偷襲的辦法並不高明,城池攻防戰以及巷戰市場發生這種情況。要怪就只能怪日耳曼人巷戰經驗太少,臨時應變能力也不足,如果他們早早地制定好暗號,再在己方盔甲上做好標記,就不會亂成這種程度了。維爾紐斯城一片糟亂,到處都是廝殺聲,哪怕洛泰爾一時間也沒什麼好辦法。無奈之下,只能下令重新集結,只要兵馬集結起來,那些冒充者就不敢混進來了,可這樣做的後果是,到處都是防守漏洞,耶律沙所部趁機攻打南門,僅僅片刻之後,就開啟南門揚長而去,而南城經過定**的折騰,也落下一地雞毛。洛泰爾那叫一個氣,差點沒把守南門的千夫長砍了,“廢物,當真是廢物,你就不會看清楚點,人家喊了幾句話,你就放鬆了戒備。”
那名千夫長心裡也是很不服氣,憑什麼全怪他啊,城中要是不亂,城牆那邊也不可能亂啊,當初是誰喊著集結兵力的?孃的,現在出了事,全都怪到別人頭上。洛泰爾的氣還沒順,親兵侍衛長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陛下,佛燕嶺急報。”
洛泰爾氣哼哼的拆開心,僅僅看了一眼,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憋死過去,手打著哆嗦,那封信輕飄飄的落在地上。緩了半天勁兒,洛泰爾猛地抬腳將自己的親衛長踹倒在地,“你這個蠢貨,如此重要的訊息,你為什麼不早說。佛燕嶺請求援兵,而我到現在才知道,這下全完了,維爾紐斯駐軍恐怕要從佛燕嶺衝過去了。”
侍衛長有苦說不出,這他孃的一開始誰知道是如此重要的軍報啊,再說了,之前稟報過了,可洛泰爾忙著進攻維爾紐斯城,根本沒怎麼在意。再者說了,他也不敢私自拆閱軍報啊,那樣做的後果只有死路一條。拜思爾在一邊實在看不下去了,洛泰爾有點惱羞成怒了,“陛下,且請息怒,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已經拿下了維爾紐斯城,至於那些東方人,逃走也就逃走了。”
洛泰爾面帶不甘的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且說耶律沙等人,逃出城後,直接往東逃竄,一刻都不敢停,“任酚,你帶著人前邊開路,直接去佛燕嶺南部,第一軍將大部分日耳曼人吸引到北邊,這是我們透過佛燕嶺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