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誰靠近了都可怕。跟克里格蒂斯克家族結盟,小心睡覺的時候被扒皮吞掉。現在利用完剝皮家族,維雅切也沒什麼好心情繼續跟剝皮家打交道了。剝皮家當然會生氣,但維雅切根本不在乎,整個基普羅斯也沒人會替剝皮家說話。維雅切更不會擔心剝皮家投靠東方人,恐怕所有的斯拉夫人都不會認為剝皮家能歸順東方人。剝皮家的行事風格,殘忍瘋狂,當他們屠戮梅津小城,將幾百名東方士兵扒皮掛在木樁子上的時候,命運就已經註定了。東方人也是有傲氣的,莫說東方人,任何人碰上梅津小城的事情,也不可能再跟剝皮家和解的,這可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政治博弈中,分分合合,結盟和背叛,都是因為利益訴求。只要利益需要,前一天是敵人,明天就能是朋友。可是剝皮家不一樣,他們乾的事情天怒人怨,已經打破了底線。東方人是絕對不可能跟剝皮家講和的,維雅切有恃無恐,不管怎麼樣,剝皮家都得跟東方人鬥下去。安托里陰鷙的眼睛幾乎噴出火來,昨天夜裡,一個女奴被他活活虐死了,可是那種狂暴的氣息依舊未能消退,到了現在,安托里就是傻子也知道自己被維雅切耍了。那些高高在上的斯拉夫貴族們,從來沒真正看起過葉琳堡,什麼扶持公國,就是幌子,安托里很生氣,恨不得一刀宰了公國貴族們,可是他不得不忍。現在已經得罪了東方人,再把那些斯拉夫貴族得罪的話,那克里格蒂斯克家族還能有活路?
死一個卡耶夫並不可怕,安托里御女無數,兒子多得連他自己都數不過來,可是死了一個卡耶夫,就能平息東方人的怒火麼?都怪維雅切,這個狗東西,平白把禍患扔到了葉琳堡人頭上,“上託伊卡那邊有沒有訊息?卡耶夫和那些士兵怎麼樣了?”
“沒有,東方人將他們關了起來,看守很嚴密,咱們的人只能在外邊打聽下,也不敢太明顯”米多翻動著蒼白的嘴唇,低著頭,眉宇間閃過一絲陰冷的笑。卡耶夫最好別回來,就算回來,也要弄死他,他不死,又怎麼搶奪繼承人的身份呢?這個時候,安托里哪還會在乎米多那點小心思?他皺著眉頭,拳頭緊緊地握著,“東方人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不殺了他們?”
關起來給吃給喝,什麼時候俘虜有如此好的待遇了?可沒人覺得東方人仁慈,他們這樣做一定是有目的的。就在剝皮家一籌莫展的時候,家族衛兵捧著一封信跑了進來,信紙捲起,上邊用蠟油封起,蓋著剝皮家獨有的狼頭印記。看了一眼情報內容,安托里那張死人臉變得更加陰沉了,就像罩上了萬年寒霜一般。東方人果然夠可惡,他們竟然要重開上託伊卡角鬥場,決鬥雙方則是剝皮家士兵和一群野狼。沒想到報應來的如此快,剝皮家以狼為圖騰,東方人就弄了一群狼來對付剝皮家士兵。
“可惡的東方人,是在侮辱我們麼?”安托里手上青筋暴漲,卻毫無辦法,他多麼想下令把那些俘虜殺掉,可自己的話管用麼?東方人像對待牲口一樣對待剝皮家的人,讓所有人都見識一些角鬥場的血腥,他們是想接著角鬥場之事,告訴所有斯拉夫人,他們什麼都不怕,任何挑釁,都會十倍百倍還之。
上託伊卡,河邊水牢,陰暗潮溼的牢房裡,幾隻老鼠閒庭信步的吱吱叫著,這些老鼠長得肥碩,由於見慣了犯人,它們早已經失去了畏懼之心。這是一間又臭又小的牢房,牆壁上長著綠苔,一股股尿騷味不斷散開。自從進了上託伊卡,卡耶夫就被關進了這個牢房中。此時的卡耶夫身形邋遢,一張臉腫的跟豬頭一樣,四根鐵鏈將卡耶夫固定在正中間,滿嘴的牙齒被打落,現在卡耶夫終於感受到什麼叫生不如死了。自殺?別開玩笑了,被固定的死死地,撞牆自殺是沒戲的,沒了牙齒,咬舌自盡更是個笑話。那種想死不能死的感覺,都快把卡耶夫逼瘋了,東方人用盡一切辦法讓他活著,一定是密謀著什麼。
比起卡耶夫,其他剝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