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受控制的想到,憑著趙有恭睚眥必報的性子,他一定會報復的。無法想象,一個手握三千金的永寧郡王,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當趙有恭遠離羧義街,人群也慢慢散開,朱家大院裡,氣氛靜得詭異。朱桂納希望能和朱璉談一談,可朱璉卻似乎不想談下去。
“爹爹,過些日子,孩兒想回老家住上些時日!”雖是商量的語氣,但朱桂納卻無法反對,發生這種事情,離開京城回符祥老家住上些日子,也算是最好的選擇了。
有朱鳳英陪著,姐妹二人默默地朝後院走去,朱璉面沉如水,就連朱鳳英都感覺到了一點不安。
離開羧義街後,趙有恭並沒有回王府,而是領著人抬著兩口箱子徑直來到了擷芳樓。午時剛過,擷芳樓裡客人寥寥無幾,大廳之中,幾個女子小聲交流著什麼。
永寧郡王大鬧朱家大院之事,誰人不知?被朱家悔婚,這是何等的恥辱?
“小郡王雖為人不堪了些,也不是那麼壞的,那朱家也是不要臉,竟做出這等悔婚之事!”
“誰說不是呢,也不曉得小殿下這會兒怎麼樣了!”
翠鶯兒手撫秀髮,剛從樓梯上走下來,便聽到幾個女子的談話,她輕蹙黛眉,有些譏諷的笑道,“偏你們事多,被悔婚還不是很正常,殿下那種人,哪裡配得上人家朱娘子?”
因為念奴兒的原因,翠鶯兒一直都看不上趙有恭的,哪怕這位小殿下年少多金,俊雅**。
“翠鶯兒,你怎地這般說話?”
“怎地,不想聽麼?知道你們心向崔姐兒,一心護著小殿下,不過。。。。咯咯。。。。。”剩下的話,翠鶯兒並沒有說出來,因為她看到門口走進來一個人。
怪事,趙小郡王不回王府,不去朱家,怎麼跑到擷芳樓來了,難道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思尋花問柳?
姑娘們大都呆呆的,放在往常,看到趙有恭,她們早就跑上去招呼下了,可今日,她們誰也不敢跑上去觸小殿下的眉頭。
環視廳中,趙有恭並未多做停留,快步上樓來到了念奴兒門前。聽屋中偶有絲竹聲傳出,趙有恭沒有敲門,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燃著那種獨有的白木香,念奴兒手撫木琴,張貞娘趴在桌案上寫著什麼。
琴聲戛然而止,念奴兒怔怔的看著眼前這位不速之客,殿下沒有回王府,而是來到了擷芳樓,其中的意味就再明顯不過了。恍惚之間,念奴兒的目光也轉向了還猶自錯愕不已的張貞娘。
不等念奴兒和張貞娘起身行禮,趙有恭已經沉眉冷聲道,“準備一下,本王會在五日後舉行大婚,這幾天,本王不希望再出什麼意外!”
冰冷的話語,不容置疑的口氣。張貞娘神色哀傷,轉眼間一對美目之中已經噙滿溼潤。
“殿。。。。殿下。。。。奴。。。。”
沒等張貞娘說完,趙有恭已經不耐煩的揮手打斷道,“沒聽清楚麼?五日後大婚!”
語聲很是無情,失落的張貞娘伏身跪在了地上,她額頭抵著地面,顫聲哭道,“殿下,求你了,等奴家爹爹回來再成婚!”
“本王再說一遍,五日後成婚!”
這一次,語氣更為堅決,張貞娘還待要哀求一番,念奴兒已經跪在身旁扶了扶她的肩膀,“貞娘姐姐,別說了,聽殿下的吧!”
繡房外,吳媽媽匆匆而來,她緊隨在楊再興身後,等入得屋中,她不敢再想以前那般隨意,頗有些害怕的說道,“殿下,你這是?”
“之前楊護衛沒跟你說麼?本王要為崔姐兒贖身!”
吳媽媽微微張著嘴,半天也沒說出半句話。這般反應,倒不是吳媽媽不願意讓念奴兒贖身,如今擷芳樓的花魁已經落在了翠鶯兒身上,念奴兒也不似之前那樣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