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這些年朱勔以及江南官員所作所為他一清二楚,就江南亂局,誰是官逼民反一點都不為過,尤其是自方臘起兵以來,朝廷所作所為更是讓寧國曉寒了心,於是,趙有恭還沒來江南之前,寧國曉已經遞帖子去了楚王府。
趙有恭不是蠢材,如果不是確定寧國曉倒向了定**,牛皋也不會放心將大部兵馬派往崑山和吳江縣的。
寧國曉的所作所為,無異於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眼看著童貫已經命令不了寧國曉,朱勔才真的怕了,如果連蘇州府兵都救不了他,誰還能救他?於是。剛剛還穩如泰山的朱勔。已經面色灰白。從椅子上滑下來,撲通跪在了地上,“殿下饒命,饒命啊。。。”
“來呀,將這些人全部關押到大牢之中,並以州府之名行文各處,兩日後,於蘇州南市街口明正典刑!”
一句話。無異於宣告了這些人最後的命運,南市街口明正典刑,那還不是開刀問斬麼?韓應元等人連忙哭聲求饒,有一人竟已嚇得下身全溼,可惜那些如狼似虎計程車兵根本不理會這些,拖著他們離開了大廳。那些人被拖走了,可廳中還餘留著一股淡淡的尿騷味兒,剩下那些官員依舊戰戰兢兢的,就連童貫也是心有餘悸的冷著張臉。
趙有恭站起身,面色輕鬆的踱著步子。看了看那些戰戰兢兢的官員們,他慢條斯理道。“本王來這蘇州府,便是為了剿滅賊寇,還江南百姓一個太平盛世。本王不管你們以前是怎麼做的,總之,從現在開始,但有本王之令,爾等哪個敢有怠慢,本王不在意多派一名刀斧手,都聽明白了嗎?嗯?”
冷目如電,只是輕輕一望,那些州府官員們全都站起身,拱手道,“謹遵殿下號令,我等當盡心戮力國事,不敢絲毫怠慢。”
“如此便好,只要爾等好生做事,本王絕不為難,有功者升,有罪者下,本王治下,決不允許庸碌者,當然,也不會埋沒任何有才幹之人。好了,本王已經讓人備下了飯菜,諸位就將就著吃一點吧!”
吃飯?估計這會兒面前就是擺著海參鮑魚,這些官員們也吃不下的,不過趙殿下有令,誰敢不從?
童貫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對趙有恭,不得不說一句佩服,這個年輕人當真有手段有魄力,不聲不響的就控制了寧國曉,一來蘇州府就一口氣拿下朱勔和韓應元以及府衙十幾個官員,直接給江南各州官員來了個下馬威。現在威風已經耍了,接下來就是恩賞了吧,否則怎麼叫恩威並施呢?
朱勔死定了,如今蘇州府兵落入趙有恭掌控,誰還能救得了朱勔,所以童貫不會再去救朱勔,強行救人,最後救不了朱勔,還得把自己搭進去。如果不是趙有恭忌諱他童貫統兵多年,軍中威望不低,又有親信大軍在常州附近,恐怕他童貫也會成為趙殿下掌控江南的墊腳石了吧?
第二天,也就是八月十七,蘇州府內因為一紙公文鬧得沸沸揚揚,為禍江南近十年的豬刨墳垮了,而下令抓捕豬刨墳的則是那個年輕的秦王殿下。百姓是容易忘事的,這一刻他們忘了趙殿下有沒有幫過朱勔,總之,傳誦在酒樓茶肆的都是些讚美之詞。
而此時,趙有恭並沒有留在蘇州府,當天早晨,他便領著人去了梅里鎮,與此同行的,還有神色頹敗的朱勔。
梅里鎮,對趙有恭來說是個值得紀念的地方,如果不是從蕭家那得來的金子,他趙有恭也不可能迅速在大楊灘拉起一支兵馬。原來的蕭家祖墳是在鎮子東南方的,但當年朱勔和趙有恭一鬧,蕭家只能將祖墳遷到了西南方,而上一任族長蕭歸誠死後,也埋在了鎮子西南。趙有恭這次來梅里鎮,就是為了祭奠蕭歸誠的,對這個老人,心中一直有一種濃濃的愧疚感,祭奠一下,也許心裡會好受一些吧。
聽說有官兵再次前來梅里鎮,鎮子上的蕭氏族人全部緊張了起來,由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