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語嫣也沒多想,可是低頭走了兩步,又覺得不對勁兒,那個身材矮小的青衣小廝怎麼那麼像阿朱呢?曾經聽阿朱說過,易容術再厲害,能改變的也只有容貌和氣質,但眼神是改變不了的。
好奇之下,王語嫣再次抬頭看了兩眼,越看越覺得熟悉,再去看另外二人,頓時吃了一驚,那不是殿下和木娘子麼?
被王語嫣一陣猛瞧,趙有恭心中一陣無奈,看樣子是被認出來了,生怕王語嫣說破,趙小郡王趕緊探出半個腦袋,衝著樓下的王小娘子眨了眨眼。看到趙有恭眨眼的樣子,王語嫣噗嗤一樂,殿下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雖然已經貴為秦王殿下了,可還是沒什麼改變,也許是趙小郡王的神情太過逗人了吧,王語嫣沒忍住,竟然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風波惡一直跟在王語嫣身旁的,聽她浙兩聲悅耳的笑容,骨頭差點沒酥了,怪哉,怪哉,王娘子為何發笑,難道上邊有什麼稀罕物?學著王語嫣抬起頭,左右一陣猛瞧,隨後咧著嘴嘿道,“有意思。。。有意思。。。真有意思!”
風波惡這話好像專門對王語嫣說的,王語嫣冰雪聰明,她這時候也發現自己那兩聲笑有多突然了。“風四哥。你說什麼呢?什麼有意思?”
“小娘子可以無故發笑。風某人卻是想笑都找不到笑點,這豈不是很有意思?”
風波惡摸摸下巴上的一撮鬍子,神情看似認真,實則搞怪得很,王語嫣不知該如何解釋,便懶得理風波惡了,趕上慕容復,柔聲道。“表哥,天色已經很晚了,要不咱們先在這酒樓歇息一下,吃點東西吧。”
慕容復開啟摺扇,看了看酒樓牌匾,倒還算氣派,便點點頭道,“也好,今夜就歇在這福韻樓吧!”
慕容復領著兩個家將大踏步進了福韻樓,趙小郡王的臉卻黑如鍋底。王丫頭是不是誠心跟他趙某人作對的?瓜州城裡上等酒樓多得是,幹嘛非停在福韻樓?
趙有恭還真沒猜錯。王語嫣確實故意如此,此時,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做出這種決定,反正,自從看到那個可惡的趙殿下後,她心裡就亂糟糟的。二十多天前,她懷著一肚子氣離開了晉陵王府,輾轉多日回到了姑蘇城。按說,隔了許久重回曼陀羅山莊,應該高興的,可事實上她一點都不覺得欣喜,最讓她不解的是,對錶哥也不像以前那麼依賴了。模模糊糊中,也許已經把握到了什麼,只是還弄不明白,亦或者自己不想弄明白罷了。
不管趙有恭多麼盼著慕容公子去別處,可事實上慕容公子已經坐到了福韻樓中,找了張桌子,慕容復面若春風,包不同則拍著桌子嚷聲道,“掌櫃的,先來兩條烤羊腿,再來幾盤好菜,把你們店裡最好的酒拿上來。”
慕容復出身大燕皇族,慕容世家更是財富頗多,所以一直以來,他生活起居都很講究,這一點從慕容山莊外圍的聽香水榭和琴韻小築就能看出來的。阿朱和阿碧只是兩個婢女而已,卻住著那麼優雅的地方,尤其是阿朱,雖是婢女,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才學氣度倒像是一個大家閨秀。
包不同一聲嚷嚷,風波惡還腳踩板凳,掃視著四周,撇著嘴納悶道,“有意思,真是有意思,這麼好的酒樓,就咱們四個客人,有福嘍!”
聽風波惡這麼說,慕容復才稍微看了一眼廳中的情況,嗯?還真就他們四個,真是怪哉。有道是事出反常必有妖,行走江湖,對這一點更是深有體會,慕容復蹙了蹙眉頭,對風波惡使了個眼色。跟隨慕容復多年,風波惡自然能解讀自家公子的眼神的,他將刀放到左手邊,右手看似隨意的放在右腿上。而包不同則更直接,他右手按住刀柄,面色不善的看著那個匆忙跑來的掌櫃。
福韻樓掌櫃叫沙朗橦,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