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著鼻尖。
如今的拓跋輕雲就是個瘋子,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風未停,心亦冷,嘴裡的血氣越來越濃,眼裡的猩紅之色卻慢慢退去,良久之後,拓跋輕雲漸漸恢復清明,她趴在男人身上,輕輕擂著,“你為何要救我?狠心了,卻又裝作一副好心腸。。。”
“鬧夠了麼?拓跋滿之死,真正的主謀是聽雨閣,你要報仇,也該先去找聽雨閣。你是個聰明人,該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同州若能與銀州党項聯合,於我兩家都大有好處,若是針鋒相對,對誰也沒好處。”
趙有恭推開拓跋輕雲,撕開長袍一角,將一些金瘡藥倒在了肩頭。拓跋輕雲蜷坐在巨石旁,眼前就是一望無際的山巒殘影,她知道趙有恭說的很對,可那種清冷的語氣,總是不好受的。
“趙有恭,你贏了,我拓跋輕雲是個廢物,下不了手,可我那爹爹不會像我這般不堪的。如果他知道了滿叔的死因,縱使有千萬種理由,也不會放過你的。”
“他現在不是還不知道麼?你只需要隱瞞一段時間便可,等來年勢力穩固後,本王會親自去渠坪寨祭奠拓跋滿,但是在此之前,本王不會允許任何人敢阻攔本王,本王唯有以命相搏。”
“我為什麼一定要幫你?”
“你不幫我,那便是順從聽雨閣,拓跋滿也就白死了。當然,你還有另一條路,殺了本王,本王也給了你機會,但你做不到!”
趙有恭剛剛說完,拓跋輕雲已經怒目而視,伸手鎖住了他的脖子,“你別再說了,你再說下去,信不信我現在就拉著你墜下去?”
“你不會的,從你單獨前來的時候,本王就知道,你下不了手。拓跋滿的死,本王不會不認賬,年前,我會讓人準備好三萬石糧食。”
“我的滿叔就只值三萬石糧食?可笑?”
拓跋輕雲滿是自嘲的笑容,銀州的情況她很清楚的,自從熊光璧進攻神堆驛,党項和羌人子弟與銀州兵馬交戰數次,耗費巨大,若還沒有糧食,渠坪寨可就不知道如何過這個年了。可以說三萬石糧食是一場及時雨,她拒絕不得,可又真的想拒絕。
趙有恭能理解拓跋輕雲的痛苦,當年將櫻婼送到梁師成府上的時候,自己不也是這種心情麼?孤獨,無助,卻又想奮起反抗。
“也是你,換了別人,本王一粒糧食也不會給的。本王的脾性你該曉得,三萬石已是極限。”
拓跋輕雲呆呆的坐著,嘴角的血漬早已乾涸,趙有恭已經起身而去,她卻一句未發。
“輕雲,謝謝你,這份情誼本王銘記於心!”當消失的那一刻,趙有恭留下了一句虛無縹緲的話,這句話清晰地傳入耳中,拓跋輕雲痛苦的揪住了頭髮。
不,她不會看上這個男人,更不會喜歡他,不,絕對不可以的。心中無數個聲音告誡自己,可。。。。可為什麼就是對他下不去殺手?
亂了,亂了,已經不知自己。
三生石上天外天,梅花雨下已千年。銀河拱起離人淚,風雪不解是孽緣。
冬日的夜裡,少有的不見半點月光,漆黑的天空,點綴著朵朵星辰。趙有恭走下中峰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了,即使功力再強,也扛不住流血過多的,更何況如今身上禁止為除,想像以前那樣運功療傷也不可能。來到中峰下的山道,就看到鄭彪領人舉著火把迎了上來。(未完待續。。)
第296章 入長安
其實鄭彪已經在山上尋找許久了,只是未想到二人會去光禿禿的山頂而已,見趙有恭受了傷,他上前扶著,皺著眉頭喝道,“你們圍上去,把那個蠻女做了。”
“都住手,彪子,回去,誰也不準動她!”趙有恭如此一說,鄭彪當即有些不解了,他梗著脖子說道,“殿下,那蠻女這般傷你,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