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還打聽到朱大娘子也去了絳州。呵呵,你與那朱大娘子是何關係?你為了那批戰馬吧,既然做下了,為什麼不敢承認?”
趙有恭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沒想到拓跋輕云為了調查這件事竟然追到了絳州,既然她已經查到了絳州,那戰馬之事可頂瞞不過去了。左手放於身後,右手暗自攥了起來,隨後小聲道,“便是本王做下的,又如何?牛心亭那批戰馬,本王勢在必得的,拓跋滿要搶戰馬,那就得死。”
嗆啷,寒光一閃,拓跋輕雲秀目含煞,已經悠然轉身,那把長劍死死地頂在了趙有恭胸口上,“你放屁,趙有恭,你殺人就殺人,何必還要往滿樹身上潑髒水?那夜他繞道橫山,是為夏州赫連鐵樹去的。”
面對滿臉怒氣的拓跋輕雲,趙有恭沒有半點恐懼,他翹嘴冷笑道,“本王胡說麼?要沒有十足把握,本王何至於殺了拓跋滿?就在他去牛心亭前兩日,我的人親耳聽到他就是衝著那批戰馬去的,至於繞道牛心亭,只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嘿嘿,你的滿叔,可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的。”
聽著趙有恭的話,拓跋輕雲卻嗤笑起來,長劍往前一分,立刻刺破了胸前長袍,“自作聰明的東西,我告訴你,那段日子滿叔一直在十里井忙著召集族中兄弟的,去牛心亭當天,他才趕回,你說在渠坪寨聽到他說話,你是不是做夢呢?”
十里井?這怎麼可能?如果拓跋滿當天才回的渠坪寨,那自己在龍州見到的又是誰?那也渠坪寨密謀之人又是誰?趙有恭倒不覺得拓跋輕雲會騙他,因為根本沒必要。
心中湧起一股冰涼之意,眉頭皺著,再難舒展開來,“拓跋輕雲,你剛才所說,可當真?”
“千真萬確,滿叔已經死了,我還有必要騙你?滿叔在十里井又不是什麼秘密,當時族中很多兄弟都陪在他身邊的,可笑的是,你竟然說他密謀搶奪戰馬,鬼知道牛心亭裡有戰馬?”
拓跋輕雲臉上滿是冷笑,她的雙目已經泛起淚光,顯然,她是真的心疼了。拓跋輕雲又如何不心疼?從小到大,滿叔對她極好,無論什麼事都護著她,於她,就像親叔叔,倒是那個拓跋驤,雖是親的,卻像是遠的。拓跋輕雲一直都不是個仁慈之人,除了爹爹和滿叔,她誰都不在意,可偏偏趙有恭殺了滿叔。(未完待續。。)
第295章 中峰之巔
第295章 中峰之巔
寒風呼嘯,遠處山巒,像一個個猙獰的獠牙,諾大的山脈,更像是一個血淋淋的大口。趙有恭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時至今日,他才發現,自己被騙了,從龍州開始,他就掉入了別人的陷阱之中,怪不得黑袍人說過要報復,原來他的倚仗不是千門,而是銀州党項人。錯了,錯得太離譜了,總以為一個出現在渠坪寨的拓跋滿就一定是真的,卻從未想過有可能是假冒的。這次的錯,太大了,大到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彌補了。
當拓跋滿死亡的真相公之於眾,他趙某人不僅要面對大宋朝廷的質責,還要面對銀州党項人的報復,這對剛剛起步的同州來說,如何承受?難道真的要臣服於聽雨閣麼?不,他不想,一入聽雨閣,就如同戴上了一道枷鎖,再想甩脫,千難萬難。他絕不會臣服於聽雨閣的,而且他也不會臣服於任何人,可是這一關該如何過?他要拖,至少在宋遼開戰前,他不能和銀州党項人起衝突的。
“這次,是我趙有恭欠下的債,不過拓跋滿已經死了,你想怎麼辦?”
“怎麼辦?”看著趙有恭那倔傲冷酷的神情,拓跋輕雲的心忍不住抽搐了下,滿叔死了,難道他沒有一點愧疚麼?一想起滿叔的好,她怒火上湧,眉目蹙起,大聲嬌叱道,“我殺了你!”
拓跋輕雲的心早已被一股怒火淹沒,她本身劍法就很凌厲,再加上含怒而起。只聽噗地一聲。長劍入胸。一道鮮血濺在了臉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