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琢磨起那些富商來了,江南以及中原一帶的富商不知凡幾,長安有錢的胡商也不少,這些人可是各個腰纏萬貫,積累的財富要比國庫多多了。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打土豪殺肥豬的模式,不過趙有恭可不想採用這種方法,這種飲鴆止渴的方式只能救得了一時,如何讓這些人乖乖地把錢掏出來就成了最大的問題。
千百年來,驅使人們走向合作以及破裂的無非利益兩個字,後世大明朝晉商親近滿清,不也是利益訴求無法得到滿足麼?突然間,趙有恭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隨著江南海貿繁華,水師出征清掃臨近東南亞以及日本的事勢在必行,到時候能搶奪到的利益無法想象,如果把這些商人綁在水師戰車上,這些人會不會動心呢?一定會動心的,商人天生追逐利潤,利潤面前,商人就像獵狗找到肉包子一樣。其實趙有恭這個想法一點都不稀奇,後世大航海時代是如何發展起來的,不就是資本家搶奪海外利益的殖民史麼?只不過自己將大航海時代的殖民意識提前了兩百多年而已,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就不怕這些人不死心塌地的掏錢。這個想法很大膽,大航海年代的殖民掠奪意識,與現如今大宋朝秉承的仁義治國有很大沖突,所以,這件事顯然是不能透過朝議的,所以趙有恭先是將自己的狗頭軍師東方瑾喊到了王府。
最近天下承平,一片和睦,東方大官人的日子也變得優哉遊哉,平日裡不是跑獨孤求敗那小酌兩杯,就是去各大酒樓陪著士林學子們買賣風騷。其實大官人很像去青樓楚館混跡一番的,奈何家有母老虎,這想法只能胎死腹中了。書房裡,趙有恭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耐心的等著,東方瑾捧著茶水,美滋滋的很享受,過了一刻鐘,也不見大官人有什麼話,漸漸地趙殿下有點忍不住了,輕輕地敲了敲桌子,翻了個白眼,“大官人,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倒是說句話啊,你來本王這就蹭茶喝的?”
東方瑾並沒把趙有恭的斥責當回事,依舊一副輕鬆悠閒的樣子,“殿下,其實這事又有何難,那幫子商人追逐利潤,咱們朝堂上那些人就不看中利益了?他們要是不看重利益,會痛痛快快的答應加強對西伯利亞的控制?他們啊都是一群老學究,就算幹壞事也要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的。咱們乾的事著實不太好聽,這掠奪鄰邦的名號可不好聽,但也可以換種方法嘛,我們這是在宣揚大宋國風,宣揚大宋之強大與豪邁,另外呢,海外利益戶部多分一點,不用我們做什麼,那些朝堂老夫子就樂顛顛的幫忙美化宣傳。雖然大部分人當官圖個名,但多拿點薪俸,利益均沾,大家還是非常支援的嘛。”
聽著東方瑾的主意,趙有恭嘴角一撇一撇的,心臟撲通撲通亂跳,怎麼東方瑾的主意如此熟悉呢?這不是典型的大航海時代殖民主義的發家辦法麼?當年多少海盜搖身一變,多少資本家打造船隊,然後由政府皇室發一紙正式任命,大家就成了官方強盜,搶的東西與政府皇室共同分配。早期的西班牙、後來的英國與荷蘭,都是這種模式。乖乖,東方大官人的腦瓜子簡直讓人稱奇,這膽子比他趙某人還要瘋狂大膽。隨著殖民主義崛起,商人因為影響力越來越大,地位會越來越高,勢必訴求在朝堂上的發言權,這就是後來的資本主義的來歷。姥姥的,大官人一席話,提前幾百年把資本主義雛形搬到了大宋朝。
趙有恭瞪著眼,一副很吃驚的樣子,東方瑾還以為自己的說法太有悖常理呢,不由得勸告道,“殿下,其實屬下這法子並不稀奇嘛,只要能給我大宋帶來足夠的利益,何必在乎那些虛名呢?再說了,朝堂之上在於平衡,老讓那幫子士林們拿捏著也不好啊。”
“你以為本王不同意你的說法麼,是太同意了,你簡直跟本王想到一起去了,問題是該如何說服那幫子朝堂要員,商人執政,信不信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就是李綱老先生?”
“這倒是個問題,不過我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