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灰塵,估計正在做飯吧。抬頭看看天。趙有恭便偷偷笑了笑,來的正是時候,趕上飯點了。
想來這女子便是韓世忠的妻子黃氏吧,趙有恭向前拱手一禮,和聲道,“敢問此處可是韓世忠韓壯士的家?”
“正是!”黃氏臉色狐疑,看門外二人相貌端莊,尤其是那錦袍公子,一看便是富貴之人,這種人怎麼會在年關之日來拜會自家官人呢?
“二位可是找我家官人的?”
“正是。不知韓壯士可在家中?”
“不巧,我家官人外出收集柴禾。不過想來快回來了。若二位不嫌棄寒舍粗鄙,可先在屋中等待一會兒。”
聽黃氏之話語,甚是從容,趙有恭微笑道,“那便叨擾了!”
隨著黃氏進了屋中,趙有恭稍微觀察了一下,便坐在了桌旁。房中擺設很簡單,一張桌子,正對房門的地方掛著一副武將畫像,再就是幾張椅子。
黃氏去了裡屋,沒多久就泡了一壺茶,放上杯子,黃氏有些慚愧的笑道,“看小官人也是大家之人,寒舍茶水粗鄙,還望小官人莫要見怪!”
“哈哈,嫂夫人哪裡話,在這寒冬臘月,有口熱水暖身足矣,哪還能挑挑揀揀的?”說著,趙有恭便小小的啄了一口。
看趙有恭神色不似作假,黃氏可就更納悶了,從未聽官人提起過有個這樣的朋友啊。心中疑慮,便開口問了出來,“不知小官人怎地認識我家官人的?”
“呵呵,韓壯士倒不認得本公子,不過韓壯士曾在家父手下做過事!”
“原來如此!”黃氏倒未往深處想,因為這些年韓世忠幫工過的人家不在少數,其中不乏一些大戶。如今快到年關,估計是有什麼夥計要讓自家官人做吧。
在房中坐了一會兒,屋外就想起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娘子,家中可是來了什麼客人?”
黃氏起身出了屋,幫著韓世忠卸下柴禾後,方拿出帕子替韓世忠擦了擦額頭的灰塵,“官人可算回來了,家中來了兩個客人,奴家觀那二人,甚是不凡,官人可要小心應對!”
“嗯?什麼客人?”
“是什麼客人,良臣不妨猜上一猜!”
趙有恭嘴角含笑,目不轉睛的打量著韓世忠。這韓世忠身材甚是魁梧,雙臂頎長,生的是濃眉虎目,面色剛毅。總之,簡單觀之,韓世忠就給人一種勇猛、霸道的印象。
韓世忠定定的看著門口之人,瞧這年輕人也就十七八歲之齡,只是那目光卻有著超出年齡的睿智與成熟。背手而立,相貌俊雅,看氣度更是高貴不凡。猛然間,韓世忠想到了一個人,難道會是他?
收起笑容,韓世忠頗有些嚴肅的說道,“娘子將前些日子弄來的袍子煮了,再備點酒菜!”
“好的!”
重新回到屋中後,趙有恭坐在椅子上,扈三娘守在一旁,而韓世忠卻默默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趙有恭。屋中的氣氛有些詭異,良久後,韓世忠卻做了個讓人倍感意外的決定。他摘去脖子上的布綢,雙手抱拳,單膝一屈,重重跪在了地上,“屬下韓世忠,參見小主公!”
趙有恭頗為驚訝,本以為要說服韓世忠會費一些口舌的,誰曾想會是這種局面。沉著眉頭,趙有恭並未太過高興,“良臣起來吧!”
韓世忠依舊定定的跪著,他抬起頭,只是沉聲問了句,“小主人,可否告訴屬下,老主人到底是怎麼去的?”
聽到這句話,趙有恭便閉上了雙眼,半晌後,嘴角才滑過一絲清冷的笑容,“一杯毒酒,立刻送了命,呵呵,爹爹去世時,只留下一句話,讓本王來同州!”
聽罷,韓世忠已經是虎目含淚,老主公臨死前還念著同州,還不是因為定**麼?可是,他韓世忠卻辜負了老主公的囑託,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