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
宋江哪有半點醉意,他坐在桌前,凝眉問道,“吳兄弟,到底是怎麼回事?”
“兄長,你看看信上內容便知”吳用將一張紙條遞過去,宋江只是看了兩眼,就氣得瞪起了眼。原來紙上說趙有恭預感到宋江要歸順朝廷,所以要趕在招安之前,殺了宋江,讓盧俊義取而代之。一想起又是趙有恭的陰謀詭計,宋江如何能不氣?
其實宋江不光生氣,還有這許多疑問,這訊息是誰傳出來的,又是誰將紙條放到吳用房中的?不難想象,能不聲不響將紙條放進吳用房中的,必然是自己人了,也就是說梁山內有別人的內奸。不過宋江已經無心顧及這些了,至少就現在來說,有這個內奸在,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吳兄弟,現在該如何做?”
“無他法,點身手好的親信兄弟護著兄長,另外想辦法儘快促成招安一事,只要佔了大義之名,那趙有恭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付咱們!”
“道理不錯,只是該如何促成招安?”宋江對此卻是沒有半點主意,吳用卻是微微一笑,以手掩住嘴角,輕輕說了些什麼,很快,就見宋江臉上多了絲笑容。
趙有恭一心要幹掉宋江,為此牛皋準備了一支小隊想要潛入梁山,秘密刺殺宋江,可隨後探子來報,說是宋江加強了戒備,外邊守衛增多不說,還有秦明和花榮貼身護佑,就好像宋江早就知道會有一場刺殺般。刺殺不成,只能另想他法,可其他辦法除了進軍梁山,還有更好的辦法麼,而恰恰趙有恭不希望進攻梁山水寨,那樣必然會傷亡慘重,著實有些不值得。
很快就來到了六月份,而這麼長時間,趙有恭卻依舊沒能奈何宋江。酉時剛過,天色暗了下來,趙有恭坐在椅子裡愁眉不展的,阿九從外跑進來,乖巧的替趙殿下揉起了肩頭,“公子,想什麼呢,飯菜都備好了,郡主她們都等著呢。”
“郡主?不用管了,她還能真等,估計沒一會兒就吃上了!”
趙有恭說的一點都不錯,柴可言也久等了一炷香時間,見趙殿下不來,便張羅著眾人吃了起來。至於趙殿下是不是餓肚子,她才懶得管。
宣和四年六月初三,一件事情再次打破了京東路來之不易的平靜,當日辰時,梁山賊首宋江起兵兩萬攻打兗州,由於兗州守兵未能及時做出反應,致使半日之間,梁山兵馬就來到兗州城下,將整個兗州城重重圍困了起來。好在兗州城內有楊再興和楊志,樑上兵馬發起一次猛攻未見效果後,就退兵於兗州城外駐紮起來。
梁山賊寇圍困兗州,卻讓趙有恭大皺眉頭,此時軍中將領大都集於陽穀縣,商討一番,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趙有恭真有點摸不準宋江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了,此時攻打兗州,對宋江有什麼好處?更何況那兗州城內有楊再興和楊志所統領的六千兵馬。宋江憑什麼打下兗州?
就在眾人都覺得兗州萬無一失的時候。第二天。也就是六月初四巳時,一個訊息再次傳來。昨日晚,兗州都頭雷濃開啟兗州西門,梁山賊寇一擁而入,當時夜深混亂不堪,為了避免過多傷亡,二楊領兵退出兗州,回到了中都縣。兗州丟棄。對趙有恭來說並不覺得心疼,楊再興和楊志的選擇也沒有錯,兗州能守就守,不能守就放棄,沒必要為了一座兗州損傷過重。可讓趙有恭頭腦發脹的是,梁山佔據兗州後,有分兵去了南邊的任城,這一下就更難弄不清宋江想幹嘛了。
縣衙前堂,牛皋、朱武等人全部站在方桌周圍,此時桌子上放著一張地圖。朱武眉頭緊皺。手指有規律的點著桌面,牛皋眯著眼大皺眉頭。蕭巋也是摸著下巴,一臉苦色。打仗最忌諱的是什麼,就是搞不清地方意圖,一通亂打。在沒有搞清梁山賊寇意圖前,怎麼可能調遣兵馬?
“難道?”牛皋似乎想起了什麼,可又立刻搖了搖頭,“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