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本能的衝上去拼命。如此一來。定**嚴格按照軍令後撤,後邊的虎頭軍向前衝,一前一後,陣型徹底攪亂,一場佯敗,立刻變成了一場潰敗。金溪朗手持亮銀槍,殺的盔甲滿是血漬,再配上那陰鷙的目光,充滿邪性的笑聲,就如同一個地獄惡鬼般。李寶倉皇北逃,唐雲州和金文煥也連忙召喚部署,他們心中很清楚,如果行動不一致,到時候一定會傷亡慘重的。一場佯敗變成潰敗,造成了傷亡人數急劇上升,不過也不是全無好處,至少在金溪朗看來,他毫無疑問的勝了,根本沒有起一點疑心,崔天方居於後邊壓陣,一開始他並沒有將全部兵力壓上去,金溪朗可以什麼都不管,他作為智囊必須統籌考慮,萬一對方是佯敗,就必須留一手才行。當虎頭軍破壞陣型後,崔天方心中的疑惑也便沒了,如果是佯敗的話,絕不會出現行動不一的情況的。於是乎,崔天方令人揮舞令旗,大軍全部壓了上去,既然勝了,就要儘可能的殺傷敵方有生力量。
雙方你追我逃,漸漸在天王寨以北形成了一條長長的陣型,就像一條蜿蜒長蛇,李寶是不會管身後的虎頭軍的,這些人破壞陣型,差點壞了大事,此事以後再算。虎頭軍畢竟不像定**那般,越野跑乃是必練科目,如此跑著,沒有八里地,就已經被定**徹底拖在了後邊,好在本來計劃就是如此。進入那些穀道地帶後,唐雲州打個手勢,領著百餘人向左邊的穀道逃去,那些緊追而來的天王寨士兵幾乎本能的分兵追了進去。穀道狹長,兩側為陡峭的山壁,陽光根本照射不進來,所以顯得陰森森的,雖然追兵只有兩百餘人,但在這種狹窄的穀道之中兩百餘人與五十人又有什麼不同,大家擁擠在一起,前邊看不到後邊,後邊望不到前邊。隨著深入穀道,唐雲州所部兵馬卻放慢了速度,隨著一聲炮響,峭壁上突然落下一塊巨石,頃刻間將兩個倒黴蛋砸成了肉餅,與此同時,在穀道另一頭衝進來幾十名刀手,唐雲州與這些人合兵一處,配合著峭壁上落下的石頭進行了最兇狠的反擊。追進來的天王寨士兵慌了,他們想逃,可在這狹窄的穀道之中,又要時刻防備落下來的石頭,想要撤出去哪有那麼簡單?
同樣的情況在不少穀道中上演著,自從進入穀道非常多的地帶後,虎頭軍便立刻分開逃竄,頭也不回的往穀道中扎去,天王寨方面必然會分兵去追,如此一來,投入到戰場中的一萬五千多天王寨士兵竟不知不覺中減少,到最後跟隨金溪朗去追李寶的主力兵馬竟然只剩下來九千多人,一下子劇減六千餘人,天王寨的人一時間也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當過了峽谷地帶,地勢立刻開朗起來,金溪朗重新整頓陣型,防止定**殺個回馬槍,就在整頓陣型的時候,才發現人數少了許多,不由得皺眉問道,“怎麼回事,人呢?”
“大王,那些虎山的賊子透過穀道逃了,咱們的人去追了,由於穀道較多,追著追著,不知怎地就少了這麼多人”一名統領上前回話,金溪朗如果這個時候能感到不對勁兒的話,想要撤回去還是非常輕鬆的,因為現在穀道中的戰事一時半會兒是結束不了的,如果想撤回天王寨必然沒有阻攔。可惜金溪朗自大的毛病再次害了他,他覺得分兵沒什麼不妥,虎山的那些崽子早該死了,於是,崔天方還沒有來,金溪朗再次下達了進軍元山嶺的命令。
距離峽谷地帶五里地的地方,崔天方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此時他已經看出有些不對勁兒了,隨著越來越深入,漢人與虎頭軍反而應對的越來越好了,至少除了開始的剿殺外,現在已經沒有出現大規模的殺傷了。尤其是那些狹窄的穀道,虎頭軍幾乎每次分兵逃竄都是百餘人,如果是真的逃竄,又怎麼會拿捏得如此巧妙?一次兩次是巧合,那麼十次八次還是巧合麼?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虎頭軍如此逃竄是有預謀的,他們之前就已經商量後如何分兵撤退了。
崔天方是個文人,還是個身子骨不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