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秦王殿下的魄力,用一萬五千多士兵當誘餌,恐怕普天之下也只有他能做出這種瘋狂的舉動了吧?吐蕃人只想著定**援兵剛剛調到納木錯,無論如何也趕不到達木城,可是吐蕃人只關注北邊了,卻忘記了東南方向的迦馬丹薩城。是的,秦王趙有恭的殺手鐧就來自迦馬丹薩城,真正的援兵不在納木錯,而在東南方。當然,如果迦馬丹薩城的大軍傾巢而出,整個迦馬丹薩城也成了無人駐守的空城,如此大的風險,很少有人會幹這種蠢事吧。吐蕃人想不到這一點的,因為只要不是傻子,就不會把迦馬丹薩城計程車兵調到達木城附近,而殿下恰恰利用了吐蕃人的思維誤區。用殿下的話說,只要北線安多城和達木城掌控在手中,再向南切斷邏些城與東邊各城的聯絡,重新收回迦馬丹薩城難度也不會太大。就是豁出去不要迦馬丹薩城了,也要一口氣拿下北線重鎮達木城,隨後一路向南圍困邏些城,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結束這場遠離關中的戰事。
一萬五千多名定**士兵全都是誘餌,就是要釣著吐蕃人出城,一點點靠近桑日坡。午後的暖日高高掛在天上,一個身著青色厚袍的男子站在桑日坡上,他手裡把玩著一把千里鏡,臉上帶著點玩世不恭的笑容。兩個時辰前東方瑾就已經引領大軍悄悄地繞過納雪城來到了桑日坡附近,士兵修整,就只等達木城的吐蕃人送上門了。西邊烏壓壓一片人,遠遠望去,就像一群匍匐的螞蟻,這可是決定命運的一場大戰了。吐蕃國幾乎一半的精兵都集中在北線達木城,這場仗贏了,接下來就再不會有什麼大的。如此關鍵時刻,若是說不激動那是騙人的,但東方瑾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接下來很多事還要靠他指揮呢。
“高將軍,時候差不多了,看到那棵枯鬆了麼?等吳將軍的兵馬撤過枯松,你就領騎兵從北邊斜插吐蕃人後方,某家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更不管傷亡如何,總之,堵住吐蕃人回城的路!”
東方瑾神情嚴肅,高寵自不敢怠慢,領命而去。吐蕃人在追擊,定**逐步後撤,很快就越過了桑日坡下那棵百年松樹。一支響箭沖天而起。那響聲刺耳異常。許多吐蕃士兵都愣了下,就連烏爾圖自己也抬頭看了看響箭的方向。竟然是從桑日坡東邊響起的,如果是這樣,那豈不是意味著桑日坡附近還埋伏著一支漢人大軍?想到這裡,烏爾圖慌了,他顧不得太多,揮舞著手裡的三尖刀大聲吼道,“撤。快撤,漢狗有伏兵!”
伏兵?哪裡來的伏兵?漢人援兵可還都在納木錯呢,許多吐蕃將領疑惑不解,甚至有些人還懷疑烏爾圖的判斷。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徹底打破了他們的幻想。隆隆的馬蹄聲響起,大地隨之顫抖,北方不遠處,一片銀色鐵騎揹著陽光夾雜著吞天滅地的氣勢洶湧而來。是騎兵,是漢人的古鎮騎兵,烏爾圖不認識定**騎兵。卻認識那名動天下的連環馬。鐵索連環,曾經殺的契丹人和女真人聞風喪膽。當年武州城一戰,更是讓鐵浮屠折戟沉沙。
呼,撤,必須撤,而且還要快,一旦被鐵鎖鏈環馬撲過來,吐蕃勇士們如何抵擋?吐蕃沒有重騎兵,更沒有戰車以及鐵蒺藜等物,僅僅靠現有的步騎絕對抵擋不住的,烏爾圖不得不承認,論騎兵作戰,定**古鎮騎兵當世第一,尤其是鐵鎖鏈環馬分割絞殺,簡直是無人能擋。一旦吐蕃勇士們被分割開來,那些逃跑的定**再反過身掩殺,這出城的三萬多吐蕃勇士,又有多少能回到達木城?
烏爾圖要撤,可哪是那般容易的,吐蕃人作